說好了要“和裴太太在同事面前親密一些”,她從頭至尾一直這樣有一句答一句的,會不會顯得太冷淡了?
不想被看出是塑料夫妻的勝負心一起,她當即就改了主意。
從保鮮盒里特意挑了個最大最圓的栗子,捏著十字花刀口使力,忙忙匆匆地,剝干凈了每一片毛毛的外皮。
她都沒怎么多想,舉著手湊到裴知鶴嘴邊喂。
李鯉一行人已經(jīng)完全看傻了。
捫心自問,江喬這顆栗子剝得真得很完美,外皮完整,瓤肉也沒一點磕磕碰碰的豁口。停在少女泛粉的潔白手心里,顯得格外甜。
再加上小師母一張這么可愛的臉,只要是個男人基本都無法拒絕。
可問題就在于,那是裴知鶴。
他們還沒來醫(yī)院報到,就被特意囑咐有嚴重潔癖的裴知鶴。
在食堂吃飯從來只用自己消毒的自帶餐具,從不和來道謝的家屬握手,制服換洗頻率全院聞名的裴神,連做手術這種時候,都能因為潔癖將出血量牢牢控制在難以置信的最低程度。
這種人,總不能為了老婆連原則都不要了,能這么咽下去才見鬼了吧?
可裴知鶴真就這么接了,像只血統(tǒng)格外高貴而又對女主人溫順的邊牧,下半張臉在少女手心里埋了一下,薄唇順勢在江喬指尖一蹭。
他全無半點不好意思,一派坦然:“好甜。”
......
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糧,三個人都被噎得呼吸不暢。
裴神......絕對是被什么臟東西奪舍了。
他們沒上初中的時候就比這成熟了好吧。
人走后,祁青山神志不清地掏手機,在規(guī)培生八卦小群開麥:【還有沒有人能管管裴神了,我覺得我要瞎了。】
李鯉:【+1】
任斐然:【+2】
隔壁樓層的呼吸科肝膽科小醫(yī)生紛紛響應,群里刷起一片耳朵。
不知道什么時候混入群里的季安:【就你們裴主任那個悶騷的樣子,再搭上一個乖乖的靦腆小妹妹,能秀得起來?】
【造謠要負法律責任啊,年輕人。】
祁青山立馬解釋:【別提了,我們本來都以為小師母是被裴神給拐到手的,真的被騙得好慘。】
季安連發(fā)湯姆問號。
李鯉:【誰敢相信,小師母她居然是個直球選手。】
任斐然:【很猛的那種。】
季安:???
可以啊江喬,小小年紀就兩副面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