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婉卿:“你現在跟靳寒嵊把話說清楚還來得及,你不在娛樂圈混也能賺錢,趁著現在把話說明白,靳寒嵊那種人應該也不至于纏著一個女人不放。”溫禾時仍然沒有說話。她就這么低著頭,連陳婉卿都看不透她究竟在想什么。溫禾時沉默了有十幾分鐘,包里的手機突然開始振動了。聽到手機的震動聲之后,溫禾時回過神來,從包里拿出了手機。陳婉卿低頭看過去,也看到了上面的來電顯示。靳寒嵊的電話。陳婉卿看溫禾時現在的狀態不佳,正要開口勸她別接電話的時候,溫禾時已經接起來了。她說話的腔調,完全聽不出來她剛才還那么痛苦。“寒嵊。”她很溫柔地喊著靳寒嵊的名字,親密又自然,就像是妻子在叫丈夫。有那么一瞬間,陳婉卿覺得溫禾時是天生的演員。她開始佩服溫禾時強大的內心。普通的女人,哪里能做到這樣?………“在哪里?”靳寒嵊問她。溫禾時說:“出來走一走,馬上就回去了。”靳寒嵊:“嗯,我等你。”等她做什么,已經不言而喻。溫禾時:“好,我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回去,寒嵊你吃晚飯了嗎?”“嗯,吃過了。”靳寒嵊說,“盡快回來。”溫禾時:“好。”應承下來之后,她便掛斷了電話。和靳寒嵊打完電話,溫禾時就準備離開了。陳婉卿看著她這樣子,嘆了一口氣,說:“你好好想想我說的話,靳寒嵊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物,他手段有多狠,三天三夜都說不完。”“趁現在還來得及,該抽身就抽身,你也不是非得在娛樂圈混。”陳婉卿說這些話,也是為了溫禾時考慮。她的條件,在娛樂圈真的是有些屈才。“我先走了。”溫禾時拎著包,走出了陳婉卿的房間。**陳婉卿把溫禾時送走之后,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,于是拿出手機給傅啟政打了一通電話。這會兒美國時間是早晨,傅啟政正坐在辦公室喝咖啡。手機響起后,他接起了電話。“婉卿,你找我。”陳婉卿:“她要回紐約,明天的航班。”陳婉卿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。傅啟政聽到陳婉卿的話之后,端著咖啡杯的手略微頓了一下。沉默幾秒后,他開口向陳婉卿道謝:“謝謝你。”陳婉卿笑了下,“不用這么客氣,該說的我說了,具體怎么做還是看你。”**溫禾時打車回到了瀾庭集。一路上,她都心不在焉的。其實,回國之后她很少去想關于傅啟政的事情。因為一想到,總是會不可避免地伴隨著遺憾和難過。今天被陳婉卿這么一說,過往的回憶翻涌而至,她整個人情緒都很亂。溫禾時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十點鐘了,靳知旻都已經睡著了。溫禾時狀態不是很好,走進客廳之后,臉色都很難看。“怎么了?”她剛一進門,就聽到了靳寒嵊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