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這件事情似乎很復雜。年牧安想起來了傅啟政說溫禾時是他女朋友這件事兒。傅啟政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。他能在三十歲出頭就做出這番成就,手段有多狠,完全可以想象。溫禾時倒是挺不簡單的,招惹的都是狠人。靳寒嵊默了幾秒鐘,然后對年牧安說:“回紐約之后,幫我查一下她這些年在那邊的事兒。”“如果她交過男朋友呢?”年牧安適時地提醒了他一下,“她長得漂亮,工作能力強,況且金融圈也不干凈,對她有非分之想的人應該很多,如果她有過別的男人,那你——”“不會有。”靳寒嵊說得篤定,“就算有,也都是過去。她的以后只有我。”年牧安聽著靳寒嵊說出這句話,驚訝了很長時間。回過神之后,他笑了笑,突然就覺得根本沒必要把傅啟政的事兒告訴靳寒嵊了。因為,不管知不知道,他的選擇都不會變。既然這樣,他說了也就沒意義。年牧安之前是真沒想到,有生之年能看到靳寒嵊這么喜歡一個女人。“那,如果她心里有別人呢?這個結果你能接受嗎?”沉默過后,年牧安又問出了這個問題。關于這個問題,靳寒嵊并沒有回答。他想了一會兒,然后對年牧安說:“順便幫我聯系一下紐約那邊對這種病有研究的專家。”“你要帶她去看病?”年牧安提醒靳寒嵊:“我必須提醒你,如果她不愿意配合治療,再厲害的專家都束手無策。”“我知道。”靳寒嵊說,“這件事情我有安排,你幫我找人就好了。”年牧安點了點頭,“好。”說完正事兒,年牧安就離開了。他走后,靳寒嵊再次看向了那份鑒定報告,很久沒有回神。**陳婉卿一覺睡到了下午五點半才起床。她作息不規律,大部分時間都是晝夜顛倒的。起床之后,她沖了個澡,站在鏡子前化妝。陳婉卿今天穿了一件開叉的改良旗袍,她身材極好,站在鏡子前,千嬌百媚。陳婉卿正涂口紅的時候,門突然被踹開了,她嚇了一跳,手里的口紅差點兒就這么掉了。陳婉卿從鏡子里看到了男人的臉之后,出聲笑了笑。“小少爺,今天怎么有空過來——”她話還沒說完,男人突然走上來掐住了她的脖子,將她摁在了鏡面上。他目光陰鷙,帶著濃濃的殺氣。“你讓他上了?”“他是我喜歡的男人,讓他上很奇怪?”即使被他掐著脖子,陳婉卿也沒表現出來一點害怕,嘴角甚至還掛著燦爛的笑,“說不定過幾天你就要叫我嫂子了呢。”“狐貍精,你以為他會娶你,他只不過是想睡你。”他轉手捏住了她的下巴,“給我離他遠點兒,不然我真的會掐死你。”“瞧瞧你這話說的。”陳婉卿抬起手來摸上了他的臉蛋兒。面前的這張臉陰柔又白凈,他這皮膚,比女人的都要好。“他想睡我,難道你不想?你們都是一個樣兒,你可比他猴急多了,至少他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