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禾時清理了餐具,然后換鞋跟著靳寒嵊走出了家門。靳寒嵊發動車子之后,溫禾時習慣性地將頭轉向了窗外,看著外面的風景。九月的海城仍然很美,街道邊的梧桐樹仍然枝繁葉茂。海城的綠化在全國都是出了名的好,這樣的環境,光是看著就讓人心情舒暢。路上,靳寒嵊給徐聞打了一通電話。溫禾時聽到他開口說話之后,習慣性地回頭看了一眼。發現他是在打電話,這才繼續看向窗外。“靳總?”徐聞畢恭畢敬地喊了他一聲。靳寒嵊:“跟陳震說一聲,給她安排個司機。”徐聞多聰明啊,靳寒嵊雖然沒直接提名字,但他一下子就猜到這個“她”指的是誰了——除了溫禾時之外,還有誰能讓靳寒嵊這么上心呢?徐聞馬上答應了下來:“好的靳總,我這就去辦。”靳寒嵊掛斷了電話。溫禾時并沒有注意聽靳寒嵊說了什么,她注意力都在窗外的風景上。回來海城這么久,她每天都很匆忙,還從來沒有這樣認真地欣賞過路邊的風景。原來,身邊的風景也能這么美。靳寒嵊用余光看著溫禾時,見她一直盯著窗外看,他開口問了一句:“很好看?”冷不丁的一句,溫禾時被他問得回過了神。她轉頭看向靳寒嵊,“嗯?”靳寒嵊重復了一遍:“很好看?”溫禾時這才確認,剛剛的問題是問她的。她微笑了下,“嗯,很好看。平時很少有時間這樣看身邊的風景。”靳寒嵊笑了一聲,意味不明。過了一會兒,車停在了勝意辦公樓的地庫內。溫禾時本以為靳寒嵊將她放在寫字樓前就會離開,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把車開進了地庫。這是要……跟她一起上去?想到這里,溫禾時下意識地蹙眉。就在她思考的間隙,靳寒嵊已經將車停到了停車位上。他解開了安全帶,準備下車。溫禾時知道,他這是要跟著她上去了。她別無選擇。勝意是他旗下的公司,他想什么時候來,就什么時候來。溫禾時只能認命一般地跟著他下了車。她只能祈禱,不要在這里遇上同公司的藝人。不然的話,就真的尷尬了。但,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?怕什么來什么。溫禾時剛剛從靳寒嵊的車上下來,就碰上了蘇煙。蘇煙是從保姆車上下來的,看到溫禾時和靳寒嵊之后,勾起嘴角笑了笑。那笑是什么意思,溫禾時比誰都清楚。蘇煙對她有敵意,溫禾時能感覺到。不過這倒是情理之中的,當初她搶了蘇煙的角色,她記恨,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。換做是她,也沒辦法對一個搶走自己角色的人有什么好臉色。蘇煙走到靳寒嵊面前,停下來,笑著問:“靳總竟然有空來勝意。”靳寒嵊“嗯”了一聲,他看了一眼身邊的溫禾時,“我來送她。”“我想解約。”蘇煙對靳寒嵊說,“我可以付違約金,我要和勝意解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