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想起了陸錦繡說的,靳承西試圖強暴溫禾時。靳寒嵊目光陰沉,溫禾時被他盯得發(fā)毛。剛經(jīng)歷了那么驚心動魄的事情,她大腦的反應自然是沒平時那么快的。好半天,她都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態(tài)度對待他。靳寒嵊走進了房間,習慣性地想要動手摟她。他剛剛將胳膊搭上她的腰,溫禾時就很抵觸地躲開了。她這么一躲,男人原本就陰沉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。“對不起,我——”“嚇到你了?”男人聲音并沒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樣生氣。相反地,還帶了幾分溫柔。溫禾時有些愣住了,完全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態(tài)度。她僵在了原地,抬起頭來,定定地看著她。她平日聰穎過人、八面玲瓏,無論他說什么,她總是能第一時間給出最合適的回應,看慣了她聰明的樣子,偶爾看到她發(fā)呆,靳寒嵊只覺得很難得。他抬起手來順了順她的頭發(fā),“不用擔心,我來處理。”“你……我……”溫禾時是真的懵了,完全喪失了語言組織能力。“我在。”靳寒嵊輕輕地扶著她的肩膀,帶著她到了沙發(fā)前坐了下來。坐下來之后,他便松開了她,和她保持了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。溫禾時沉默了兩三分鐘。理智稍微回籠之后,她舔了舔嘴唇,有些艱澀地開口:“靳總——”“陸錦繡和我說過了。”靳寒嵊看著她的眼睛,“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,我會處理。”“對不起。”溫禾時和靳寒嵊道歉,“給你添麻煩了。”“為什么道歉?”靳寒嵊的目光沉了一下:“你認為自己做錯了?”“是。”溫禾時垂下頭,聲音有些低落,“是我先去招惹他,才會出這種事情,我很抱歉。好像一直在給你添麻煩。”靳寒嵊聽著她這么說,下顎緊繃著,好半天都沒開口說話。她的自責,聽得他渾身都不舒服。溫禾時這會兒其實已經(jīng)清醒多了。她想,靳寒嵊肯定會介意這種事情的。不管為什么發(fā)生,靳承西試圖強、暴她就是事實。他一定受不了已經(jīng)跟了他的女人,再和別的男人有什么牽扯。因為這會傷到他的男性自尊。溫禾時太清楚男人的劣根性——解釋完這番話之后,靳寒嵊很久都沒吭聲。溫禾時摸不清他在想什么。可能是還在生氣吧。溫禾時垂眸思考了一會兒,強壓下心頭的不適,抬起手來摟住了他,將嘴唇貼上了他的下巴。她這樣,像極了一只討好主人的小貓。若是她真心實意主動,靳寒嵊自然會開心。但,她現(xiàn)在明顯不是這樣。他能清楚地從她眼中看到痛苦和掙扎。他知道她過去經(jīng)歷了什么,也知道她一直都抗拒男人的觸碰——可是,她仍然在用這種折磨自己的方式討好她。靳寒嵊突然就有些生氣。氣她不懂得愛惜自己。眨眼間,她的嘴唇已經(jīng)貼上了他的。靳寒嵊摁住她的手,將她從身上推開。溫禾時坐在了旁邊。她低頭思考了一會兒,然后笑了笑,“對不起,我忘記你有潔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