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禾時覺得,靳寒嵊對溫詩詩是有興趣的。如果沒興趣,不可能浪費這么多時間在她身上。溫禾時也知道溫詩詩勾搭靳寒嵊是為了什么。如今溫家這種情況,如果找上了靳寒嵊,必然一步登天。溫禾時在心里冷笑了一聲。溫敏芝和溫詩詩,她們如意算盤倒是打得響亮。就是不知道,如果有一天,她們姐妹兩個人知道她跟了靳寒嵊,會是什么樣的表情?她一定不會讓她們如愿。靳寒嵊打完電話之后,便走到溫禾時身邊坐了下來。關于剛才的那個電話,他沒有開口解釋,而溫禾時也沒開口問過。靳寒嵊坐下來之后,溫禾時便收起了手機。“寒嵊,我先上去洗澡了,要一起嗎?”溫禾時主動對靳寒嵊發出了邀請。她知道的,她想要讓靳寒嵊的心思留在她身上,勢必少不了身體的糾纏。臥室里她藏了藥,實在不行,今天晚上就吃藥。她不可能放任他和溫詩詩發展,那樣對她一點兒好處都沒有。靳寒嵊聽到溫禾時的邀請之后,微微瞇起了眼睛。她每次討好他的時候,就只能想到這樣的方式嗎?看來,她確實是把他們之間的關系當成了身體和資源的交易。他給她想要的資源,她就向他獻出身體。靳寒嵊從來沒有想過,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被一個女人當成純粹的“交易對象”。他知道溫禾時的身體和精神情況。前晚上她剛經歷了那場意外,今天她絕對放不開。邀請他洗澡,大概又是打算吃藥了。靳寒嵊自認為還沒禽獸到那個程度。“不了。”他拒絕了溫禾時的邀請,“我今晚睡客房。”溫禾時:“……好。”她并未多言,轉身上了樓。洗澡的時候,溫禾時大腦里有些亂,不可避免地就多想了。她絕對不能任由靳寒嵊和溫詩詩這么發展下去。溫禾時上樓之后,靳寒嵊一個人在樓下坐了一會兒。過了大概二十分鐘,他的手機又響了。是年牧安的電話。靳寒嵊之前托年牧安去查溫禾時在紐約的事情,想必是事情有眉目了。靳寒嵊摁下了接聽鍵,走到了落地窗邊。電話接通,靳寒嵊率先發問:“有進展了?”年牧安:“很遺憾。”聽他說出這三個字,靳寒嵊下意識地蹙眉:“什么意思?”“她在紐約的資料被保護得很好,應該是有人要護著她,所以什么都查不到。”年牧安和靳寒嵊解釋了一遍。解釋完之后,他提醒靳寒嵊:“寒嵊,她接近你的目的不單純,你要防備著她。”年牧安并非挑撥他們之間的關系。實際上,溫禾時聰明、漂亮、知性,客觀條件確實很好。但,她心機實在是太深,最毒婦人心,如果溫禾時真的要對靳寒嵊出手——“你的話我心里有數,你覺得我會被女人坑嗎?”靳寒嵊反問年牧安。年牧安那邊沉默了幾秒,笑道:“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,作為朋友,我必須提醒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