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溫禾時,得罪我對你一點兒好處都沒有。”溫敏芝提醒溫禾時,“你別忘記,你的把柄還在我手上。”聽到溫敏芝的威脅,溫禾時下意識地將手機捏緊了幾分。這反應并不是因為緊張,而是因為憤怒。她很好奇溫敏芝是怎么做到這么不要臉的。當初那件事情,她竟然好意思反反復復地提。“哦,溫大小姐說的是你給我下藥找人強、暴我這件事兒嗎?”溫禾時的聲音平靜如水。說完之后,她甚至還笑了笑:“溫大小姐如果愿意公開這件事情也好,正好我可以報警處理一下,給人下藥這種事兒,應該也能判幾年吧。”“溫禾時,你——”溫敏芝被溫禾時的伶牙俐齒弄得無話可說了,有些氣急敗壞。溫敏芝從來也不是什么好脾氣。她和溫詩詩都是嬌生慣養出來的,從小囂張慣了,做事兒從來都不會考慮別人。接手公司之后,溫敏芝脾氣稍微收斂了一些,但也只是對外。私下,她脾氣照樣很臭。“溫大小姐有時間關心我,不如多想想如何讓溫氏扭虧為盈。如果溫氏的員工知道他們的老板每天都在看八卦,大概要集體跳槽了。”溫禾時微笑著說完了這番話,也沒等溫敏芝回復,直接掛斷了電話。溫敏芝著實被溫禾時氣了個夠嗆。她打這通電話過去,原本是為了諷刺溫禾時的,誰知道,最后竟然被她反諷了。想想溫禾時那個態度,溫敏芝就恨得牙癢癢。溫禾時掛上溫敏芝的電話之后,一個人坐在了沙發上。溫敏芝已經不是第一次拿當年的事兒威脅她羞辱她了。當初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后,溫禾時并沒有報警。但是現在,她有些后悔了。就算找不到那個強暴她的男人,她也想把溫敏芝送進去。她原本不想和她們斗。可,既然溫敏芝非要斗,那她就奉陪到底。溫禾時凝著對面的電視墻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眼底一片寒光。下午五點。陳婉卿昏昏沉沉地醒過來,一睜眼就看到了站在床邊的宋寧昭。他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,下面是一條運動褲。他皮膚白凈,長相又偏陰柔,看起來真的很像小白臉。可是陳婉卿比誰都知道,這張漂亮的臉下藏著的那顆心有多黑。陳婉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淤青,心里把宋家的祖墳都挖了一遍。她掀開被單從床上起來,準備去洗澡。陳婉卿沒穿拖鞋,赤著腳踩在了地上。她身上沒穿衣服,從脖子到小腿,沒有一個地方是完好的。陳婉卿剛剛邁步,就被宋寧昭捏住了手腕。宋寧昭的視線在她身上逡巡著,那雙桃花眼底隱約帶著幾分不耐煩,仿佛是在嫌棄她太過嬌氣。“小少爺對自己的杰作可還滿意?”說到這里,陳婉卿也低頭看了一眼。這時,宋寧昭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她的腳上。宋寧昭盯著而她酒紅色的指甲油看了一會兒,抬腳將拖鞋踢到了她腳邊。“穿上。”他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