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禾時一向這么擅長抬舉人。她若有心,隨便說幾句話,就能讓人飄飄然。靳寒嵊聽完溫禾時的話之后,脾氣幾乎消了大半。他沉吟片刻,然后問她:“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嗎?”他這么一問,溫禾時就猜到他在生氣什么了。她笑了下,給靳寒嵊解釋:“嗯,其實是知道的,帶著好奇心來了,但是發(fā)現(xiàn)這邊的男人都沒有寒嵊你好看呢。”溫禾時說得極其認真,“所以,我突然就沒興趣了,和他們聊天哪里有跟你聊天有意思呢。”靳寒嵊聽著溫禾時諂媚的話,又是一聲笑。“寒嵊,不生氣了好嗎?”溫禾時抬起手來,輕輕地抓了一下他的袖子。剛碰上去,就被靳寒嵊拍開了。他聲音里帶著幾分嚴肅:“在開車,別碰我。”溫禾時有些委屈地抿了抿嘴唇,“好吧。”陳婉卿基本上是被宋寧昭拽回酒店房間的。宋寧昭沒帶她回金樽,直接拉著她到了金樽附近的酒店。宋寧昭好像是已經(jīng)在這邊開好房了,什么手續(xù)都沒辦,拎著她就進了電梯。嚴格意義上說,陳婉卿其實不算喝多。她在這個圈子摸爬滾打這么多年,沒點兒酒量怎么混得下去?剛才那樣,充其量也就是借酒裝瘋而已。她的意識還是清楚的。走進電梯之后,陳婉卿掏出手機,給溫禾時發(fā)了一條微信,讓她別擔心。微信發(fā)完之后,她就把手機放回到了包里。陳婉卿全程都沒看宋寧昭。雖然沒看,但是她仍然能感覺到宋寧昭身上散發(fā)出來的怒氣。呵,陳婉卿冷笑了一聲。他這臭脾氣,還真是被慣得越來越無法無天了。也是,本身就是小少爺,再加上他從小身體不好,鬼門關里走了一遭之后,宋家的人更是寵著他,他要什么就給什么。他估計也已經(jīng)習慣了這樣的日子吧。電梯很快停了下來,宋寧昭這回直接抓住了陳婉卿的領口把她拽出了電梯。陳婉卿腳上踩著高跟鞋,被他冷不丁一拽,一個趔趄,馬上崴了腳,腳腕處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。陳婉卿疼得眼淚都要飆出來了,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。然而,宋寧昭卻像是什么都沒聽到一樣,繼續(xù)拉著她往前走。宋寧昭把陳婉卿拽到了走廊盡頭的最后一間房,進門之后,直接把她往后推了一把。陳婉卿腳腕已經(jīng)崴了,被他這么一推,一個沒站穩(wěn),狼狽地坐在了地上。好在酒店的地上是鋪了地毯的,就算這么摔,她也不至于摔得太疼。陳婉卿抬頭看向了宋寧昭,對上他陰沉的目光之后,不屑地勾了勾嘴角,發(fā)出了一聲諷刺的笑。這一聲笑清晰地傳入了宋寧昭的耳中。宋寧昭的臉色愈發(fā)地陰沉。他走到她面前,半跪著,用力擒住了她的下顎。“你那是什么眼神,嗯?”陳婉卿笑,“我是什么眼神,小少爺看不出來嗎?還是說你年紀輕輕就眼睛不好使了?”“今天為什么喝酒?”宋寧昭明知故問。即使他心里有答案,但還是故意問出這個問題讓她難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