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他已經(jīng)連戒指都準備好了。就差一步,他們就在一起了。他甚至都不知道,溫禾時是為什么要鐵了心和他分開。如果只是因為她母親生病,似乎有些說不過去。傅啟政盯著電腦屏幕上溫禾時被靳寒嵊摟在懷里的照片,瞇起了眼睛,四肢冰涼。她一邊隱瞞著他一個字都不肯透露,一邊如此高調(diào)地在社交媒體上炫耀著自己的感情——是吃準了他不會看國內(nèi)的娛樂新聞嗎?如果不是傅晚晚碰見她,他還會被她瞞著多久?傅啟政突然就覺得自己像個傻子。他精明了三十多年,頭一回被女人這樣算計。偏偏這個女人還是他的摯愛。傅啟政看完新聞之后,很長時間都沒回過神兒來。反應過來之后,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陳婉卿打電話。他可以肯定,陳婉卿對這些事情絕對知道得一清二楚。之前那么說,估計是為了配合溫禾時。傅啟政來電話的時候,陳婉卿剛喝了幾杯酒,有些微醺。看到傅啟政來電,陳婉卿也沒多想,直接接起了電話。電話接通后,她笑盈盈地對傅啟政說:“傅總過年好啊,恭喜發(fā)財。”“婉卿。”傅啟政沉聲叫著她的名字,語調(diào)十分嚴肅。陳婉卿一聽傅啟政這語氣,酒意消散了不少:“干嘛呢,這么嚴肅,嚇死個人了。”“她和靳寒嵊在一起了,為什么不早告訴我?”傅啟政沒有拐外抹角,直接問出了這個問題。這下,陳婉卿的酒徹底醒了——傅啟政知道這件事兒了?真他媽天塌了,他怎么知道的?陳婉卿一向巧舌如簧,但這個時候,面對傅啟政的問題,她突然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了。這種問題,怎么回答?傅啟政當然知道陳婉卿這張嘴有多會說,見她這么長時間沒反應,傅啟政也笑了,“你們是吃準了我沒有看國內(nèi)娛樂新聞的習慣,所以才會像瞞傻子一樣瞞著我,是嗎?”陳婉卿:“……”哎,這問題,讓她怎么說呢。瞞著他,也是溫禾時的意思。但是這種時候,這話她也不好說。陳婉卿思考了一會兒,對傅啟政說:“你先消消氣。”“婉卿,我想知道原因。”傅啟政停頓了一下,然后問她:“她為什么會和靳寒嵊在一起?”陳婉卿這邊剛動了動嘴唇準備回答,又聽傅啟政說:“你別告訴我是為了愛,這種蹩腳的理由我不會相信。”溫禾時絕非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女人,當初她待在他身邊時那么喜歡他,如今分開不過一年的時間,她不可能再全身心投入地愛上另外一個男人。陳婉卿原本是打算這么回答的,但是一聽傅啟政如此篤定地說出這句話,她突然就失語了。傅啟政這個人太聰明了,這種理由根本騙不了她。陳婉卿想想都覺得頭疼,溫禾時招惹的這兩個男人,沒一個好打發(fā)的。不管是靳寒嵊還是傅啟政,吃人都是不吐骨頭的。陳婉卿欲哭無淚,她現(xiàn)在夾在這兩個人中間,要是難受得要死啊。“我說我也不知道,你信么?”陳婉卿收拾了一下情緒,對傅啟政說:“我問過她,她不肯說。”“你覺得我會信么?”傅啟政的聲音幾乎沒有任何起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