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實話實說嗎？還是像之前一樣，狠狠將他推開？溫禾時攥緊了拳頭，掌心一片汗。她人生中經歷過無數重要的時刻，讀研的時候跟著教授去參加學術論壇發言的時候，她都不曾這么緊張過。他目光熾熱，溫禾時被他這樣盯著，有種無處遁形的狼狽感。幾次動動嘴唇想說話，但是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。傅啟政盯著溫禾時看了一會兒，動手摁住了她的肩膀，低頭吻住了她。千言萬語都抵不過一個動作。傅啟政吻上來的時候，溫禾時愣了一秒鐘，之后便開始劇烈地掙扎。她的掙扎不但沒有讓傅啟政放手，反而讓他吻得更加用力了——傅啟政用力掐住了她的腰，強迫她將身體貼近了他，然后，一步一步逼著她到了床邊。很快，他將她壓到了床上。溫禾時渾身僵硬，大腦更為混亂。她毫無章法地掙扎著，對著他一陣拳打腳踢。她向來冷靜自持又淡定，很少有這樣的時候。傅啟政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兒，這才松開了她。嘴唇離開了她，但是手上的力道并沒有減弱。他們兩個人的距離仍然很近，幾乎是呼吸相聞，鼻尖似有若無地碰過。“沒有什么要和我解釋的嗎？嗯？”到底還是他忍不住，先開口問了這個問題。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，又帶著濃濃的壓抑。溫禾時聽到他用這種語氣問出這種問題，心口像是被利刃刺了一下，疼得頭暈目眩。“你什么時候和他在一起的？跟他在一起是為了什么？”見溫禾時不回答，傅啟政又拋出了幾個問題。每一個，都無比犀利：“之前晚晚和韓戰訂婚，你是跟著靳寒嵊過去的？為什么看到我之后要躲開？怕我知道你和他在一起？”“……”溫禾時回答不上來他的問題。被他這樣看著，她似乎已經喪失了思考能力和語言功能。整個人都木了。“不是說不在乎了嗎，既然不在乎，為什么還想瞞著我？禾時，回答我的問題。”說到這里，傅啟政捏住了她的下巴，強迫她正視自己的眼睛，“逃避沒有用，今天我一定要你的答案。”“對不起……”良久，溫禾時才吐出這三個字。短短的三個字，她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說出口。這種時候，除了道歉，她好像真的做不了什么了。盡管她知道，對不起是世界上最無用的三個字。“我不要你的道歉。”傅啟政捏著她下巴的手收緊了一些：“告訴我理由，當初為什么離開我，你明明這么愛我。”“我不——”“不要否認，我感覺得到。”溫禾時下意識地想反駁他的話，但是，傅啟政直接打斷了她。他的語氣篤定，明顯已經認定了這個事實。“如果你不愛我，晚晚訂婚的時候你就不會躲開。如果你不愛我，你應該會直接把你和靳寒嵊在一起這件事兒告訴我，好讓我死心。”“可是你沒有，禾時。”“你明明是愛我的。”說到這里，傅啟政低頭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，“我們好好談談，好嗎？”溫禾時被他說得毫無還擊之力。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聽到這種話，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反駁。但凡給她一點兒時間，她都不至于這么狼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