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句話,徐聞的右眼皮突突地跳了幾下。徐聞確信自己的耳朵沒有出現問題——陳婉卿和傅啟政,這兩個人他都是認識的。當然,相比較而言,徐聞跟陳婉卿更熟悉一些。他和傅啟政只是在韓戰的訂婚宴上見過,傅啟政是傅晚晚的哥哥,這點他也知道。徐聞萬萬沒有想到,這兩個人竟然是認識的。而且,陳婉卿說,溫禾時喜歡傅啟政。徐聞仔細回憶了一下,韓戰和傅晚晚訂婚那一天,溫禾時似乎是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提前回到了酒店。有些事情,結合在一起,不得不讓人多想。想到這里,徐聞的表情嚴肅了起來。他往后躲了一下,沒有再上去和他們打招呼。徐聞表情嚴肅地朝著停車的方向走了去,他拿出了車鑰匙,開車朝著公司的方向駛去。作為靳寒嵊的心腹,這種事情,他自然不會瞞著靳寒嵊。徐聞看得出靳寒嵊對溫禾時有多么地上心,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,所以才不能眼睜睜看著靳寒嵊被隱瞞。只是……這種事情,要怎么開口,也是一個問題。按照靳寒嵊對溫禾時的在意程度,聽到這種話……徐聞不太敢想那個后果。但,即使后果嚴重,他也得說。因為他清楚,如果不說,后果會更嚴重。一個小時以后,徐聞開車回到了承達。將車停在辦公樓的停車場后,徐聞直接上樓,來到了靳寒嵊的辦公室門前。敲門,得到應允后,徐聞才進去。看到徐聞進來,靳寒嵊停下了手頭的工作,抬眸看向他:“什么事兒?”“靳總,是關于溫小姐的事情。”徐聞稍做醞釀之后,說出了這句話。靳寒嵊聽到徐聞這么說,表情變化了一下。“嗯?”顯然,是被他勾起了興趣。徐聞咳了一聲,對他說:“剛才我去機場的時候,碰到了溫小姐的好朋友陳小姐,陳小姐是過去接人的。”“她接的是韓先生未婚妻的哥哥,他們兩個人談到了溫小姐,我聽到陳小姐說——”聽著徐聞的話,靳寒嵊的目光已經越來越嚴肅。他是聰明人,有些事情,徐聞一說,他就差不多猜到了。靳寒嵊打斷了徐聞的話,追問:“她說什么?”“陳小姐說,溫小姐喜歡他。”雖然知道靳寒嵊會生氣,但是徐聞還是硬著頭皮說出了這句話。說完之后,徐聞偷偷觀察了一下靳寒嵊的表情。果然,和他想象中的一樣難看。“傅啟政。”靳寒嵊動了動嘴唇,說出了這個名字。徐聞忙應聲道:“是的。”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靳寒嵊對徐聞說,“你出去吧。”徐聞沒想到靳寒嵊的反應竟然會如此平靜。雖說他不是喜形于色的人,但遇上這種事情,很難有人能保持鎮靜吧?還是說……他之前就已經知道了?想到這個可能性,徐聞脊背一陣發涼。如果他早就知道這件事兒,但是卻不拆穿,那他對溫禾時究竟得有多么在乎?徐聞覺得不可思議。他一邊想,一邊退出了靳寒嵊的辦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