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這番話,靳寒嵊便轉身離開了。他神色匆匆,目光十分嚴肅。靳寒嵊離開之后,靳越朔回到了病房。看著昏迷不醒的洛湘,靳越朔頭疼得不行。他這么守在床邊守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吧,洛湘終于醒過來了。洛湘醒過來之后只覺得渾身都疼,頭暈目眩的。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天已經黑了,病房里的燈光略微有些刺眼。洛湘下意識地抬起手來想要捂住眼睛,但是卻發現自己的手被打了石膏。正茫然的時候,聽到了一道男人的聲音。“先別亂動,你胳膊骨折了。”聽到這個聲音之后,洛湘下意識地回頭看了過去。看到靳越朔的時候,洛湘整個人都愣住了。她沒見過靳越朔,但是靳越朔跟靳寒嵊到底是同父同母的兄弟,兄弟兩個人雖然氣質不同,但是五官還是很相似的。洛湘就這么盯著靳越朔,好長時間都沒回過神來。靳越朔大概也猜得到洛湘為什么這么看他。他摸了摸鼻尖,咳嗽了一聲,對洛湘做了一下自我介紹:“我是靳越朔,今天是我撞到你的,你不用擔心,醫藥費和賠償費我都會給你,你接下來一段時間在醫院好好養病就行了。”“你是寒嵊的弟弟……?”洛湘不可置信地問出了這個問題。靳越朔“嗯”了一聲,“是我,你聯系一下你家屬吧,我和他談談賠償事宜,放心,該賠的一分都不會少。”“那他人呢?”洛湘攥住了被角,“我想和他談。”“他剛才來過,現在走了。”靳越朔也沒瞞著她,“這件事兒你跟我談就好了。”“……我要和他談。”洛湘的態度突然強硬了起來,“如果不談的話,我就報警。”“噗。”靳越朔被洛湘的話逗笑了,“你覺得你威脅得了他?”“……”被靳越朔這么一提醒,洛湘也覺得自己是自不量力、以卵擊石。可是,她很清楚,這是她最近唯一一個和靳寒嵊見面的機會了。她必須爭取。“都已經分手了,灑脫一點兒嘛。”靳越朔勸洛湘,“他現在都有女朋友了,你這么糾纏他,只會讓他更討厭你。你跟他談了一年多,還不知道他什么個性嗎?”靳寒嵊從樓上下來之后,坐在車里抽了一根煙。車廂內煙霧繚繞,他的目光被隱匿在彌散開來的煙霧后,諱莫如深。傅啟政來海城了。這代表著什么?靳寒嵊坐在車里,一邊抽煙,一邊把事情捋了一遍。然后,他想到了一個關鍵人物——傅晚晚。靳寒嵊想起來,訂婚宴那天,傅晚晚并沒有和溫禾時打過照面。春節那次聚會的時候,傅晚晚看到溫禾時之后表情異常,后來又在溫禾時去洗手間之后跟著出去了——這些,都足以說明她的異常。當時靳寒嵊有懷疑過,但是并沒有深入去想。想來,溫禾時一直躲著,也是怕被傅晚晚發現。那天晚上,傅晚晚估計就把事兒都跟傅啟政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