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寒嵊似乎是被她的話逗笑了:“怎么,我很少夸人?”“是呀,很少。”徐曉之說,“我知道你對工作一向要求很高,所以,能得到你的肯定,對我來說,本身也是一種成功,不是嗎?”雖然是恭維的話,但是徐曉之說得很真誠。靳寒嵊聽完之后仍然笑著,“太抬舉我了。”“才不是呢。”徐曉之說,“這方面,你絕對是我的老師。以后有什么不懂還得請教你了,請靳總多多賜教。”說到后面,徐曉之的語氣里帶了幾分笑意,明顯是在跟他開玩笑了。靳寒嵊跟徐曉之認識很多年了,對于她的玩笑,倒是也能接受的。他淡淡“嗯”了一聲,回應道:“好。”“那我就不打擾你了。”徐曉之站了起來,“過幾天我就去那邊做準備工作了,你隨時都可以過去視察。”“嗯,慢走。”靳寒嵊對徐曉之的態度很客氣,很生疏,就是他對朋友和合作伙伴的態度。徐曉之是聰明人,這一點,她還是察覺得到的。為了不讓靳寒嵊懷疑,徐曉之也沒有在他的辦公室多呆。她深知靳寒嵊不喜歡過分糾纏的人,好不容易才打消了他的疑慮,她現在自然不會貿然行動。不過,看溫禾時和靳寒嵊的狀態,應該確實是出現問題了——想到這里,徐曉之不自覺地勾了勾嘴唇。靳寒嵊將徐曉之送到了辦公室門口。徐曉之笑著和靳寒嵊道別,之后就下樓了。徐曉之從承達出來的時候,正好碰上了溫禾時。溫禾時手里端著一杯咖啡,看樣子應該是去附近的咖啡廳買咖啡了。徐曉之看到溫禾時之后,很熱情地走了上來,和她打招呼。“溫小姐。”“徐小姐。”溫禾時朝著徐曉之微微頷首,不失禮貌,但是也沒有十分熱情。徐曉之如此聰明,怎么會感受不到溫禾時的態度。不過,她仍然揣著明白裝糊涂。徐曉之朝溫禾時熱情地笑著,“希望上次的事兒沒給你造成誤會,我和寒嵊現在是合作伙伴的關系,過去的事兒都過去了,你也知道,媒體就喜歡抓著這些細節無限放大。”徐曉之表面上是在解釋,可是溫禾時分明從她的話里聽到了挑釁。徐曉之這么說,不就是在提醒她,以后她和靳寒嵊的聯系仍然不會斷嗎?話外音,她怎么可能聽不懂。不過,溫禾時也沒介意這個。她朝著徐曉之笑了下,“不會,徐小姐放心。”徐曉之:“那就好,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理解的,寒嵊的眼光真的很好。”“是啊,很好。”溫禾時順著徐曉之的話往下說,“徐小姐這個前女友,也十分優秀。”“溫小姐,你是不是真的誤會我了?”徐曉之的表情仍然坦然,“我對寒嵊真的沒有男女之情。”“當然沒有,我只是真心實意夸徐小姐而已。”溫禾時笑著說,“徐小姐忙吧,我先上去了。”說完這句話,溫禾時壓根兒沒給徐曉之繼續說話的機會,直接轉身朝著電梯的方向走了過去。徐曉之看著溫禾時的背影,臉色逐漸垮了下來。剛才溫禾時明里暗里諷刺她,她哪里會聽不出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