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禾時清楚地看到了他眼底的慍怒。“我問過你多少你,你如實回答了嗎?嗯?”靳寒嵊逼問她,“現在是心虛了?所以惱羞成怒?”“怎么,他是你忘不了的舊情人是嗎?”溫禾時被靳寒嵊問得沉默,抿住嘴唇,很長時間都沒有開口說話。她從來沒有想過,她跟靳寒嵊第一次撕破臉,竟然是因為這件事情。她完全不知道靳寒嵊是什么時候察覺到她和傅啟政的關系的。她平日里跟傅啟政根本沒有聯系……難不成,是年牧安?又或者是傅晚晚……其實仔細想想,中間的破綻還是很多的。怪她,都怪她自作聰明。“不說話,是承認了?”溫禾時的沉默惹得靳寒嵊不悅。溫禾時聽到他的聲音之后回過神來。她深吸了一口氣,“對,我確實喜歡過他。”既然瞞不住了,那不如直接承認。“我二十九了,有過喜歡的人很奇怪嗎?靳總不也有曾經到談婚論嫁地步的女朋友嗎?”提到徐曉之,溫禾時勾了勾嘴唇,“難道,我也要計較這件事兒嗎?”“當然,靳總如果覺得心里不痛快,我道歉。”溫禾時說得誠懇,“當初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以為靳總會因為我過去喜歡過別的男人而生氣不要我,所以才會隱瞞這件事情。早知靳總不在意,那我肯定大大方方承認。”“呵。”回應溫禾時的,是靳寒嵊的一聲冷笑。他問她:“你是怕我在意,還是心虛?”他的問題無比尖銳。再配合他的眼神,溫禾時被問得啞口無言。到這一刻,她必須承認,她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。“溫禾時,你自己照照鏡子,你提到他的時候是什么樣子。”說完這句話,靳寒嵊松開了她,轉身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別墅。溫禾時倚著樓梯站著,看著靳寒嵊離開的背影,溫禾時頓時泄了氣。隱藏了這么久的秘密,最終還是被拆穿了。而且,還是以如此難堪的方式。從瀾庭集出來之后,靳寒嵊一路開車去了拳館。他已經有些時日沒有過來了。說來也是巧,靳寒嵊進來的時候,正好碰上了孟知易。孟知易也有打拳的習慣,靳寒嵊和孟知易兩個人最初就是在拳館里頭認識的。孟知易看到靳寒嵊黑著一張臉過來,收起車鑰匙走了上來,詢問道:“心情不好?”靳寒嵊沒回復他的話,側目瞥了他一眼:“你也來打?”孟知易笑著點了點頭,“最近工作壓力大啊,來發泄一下。”“正好。”靳寒嵊說,“我陪你打。”孟知易扶了扶眼鏡,“那我得拜托你手下留情了。”靳寒嵊:“放心,打不死你。”孟知易聽著靳寒嵊這么說,好奇道:“誰惹你了?你家那個二世祖?”孟知易跟靳寒嵊認識這么長時間了,很少見靳寒嵊這么生氣。前幾次,好像都是因為靳承西。“不是。”靳寒嵊搖了搖頭,“去換衣服。”孟知易跟上靳寒嵊,一邊看他,一邊好奇地猜測:“不是因為三少,那……我再猜猜,難不成是因為溫禾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