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番話，溫禾時說得極其冷靜。靳寒嵊聽完她的話之后，掀起嘴角笑了笑。他第一次覺得，這樣理智的女人，真的不可愛。她說愛情對她來說不是那么重要——她連她摯愛的男人都可以說放就放，那么他呢？“這是你的真心話？”靳寒嵊瞇起眼睛來看著她。溫禾時迎上了他的目光，眼神沒有半分閃躲。這應(yīng)該是她第一次在靳寒嵊面前展示出自己最真實的想法。她輕輕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，臉上掛著笑，“是的，真心話。”“好，我姑且信你一次。”靳寒嵊頓了一下，又問她：“你還有沒有別的事情瞞著我？”溫禾時搖了搖頭，“沒有了。”傅啟政的事情一拆穿，她在他面前幾乎成了透明人。當(dāng)初被人強(qiáng)暴的事兒，還有她暗戀傅啟政的事兒……全部都被他知道了。其實這樣也好，她以后倒是也不需要在他面前裝了。演戲確實很累，她突然就想做自己了。“最后一個問題。”靳寒嵊問她，“當(dāng)初為什么離開他？因為你沒辦法和男人親密接觸？”溫禾時“嗯”了一聲，“是這樣的。”“他介意？”靳寒嵊又問。“……沒有，他并不知道我當(dāng)初經(jīng)歷過這種事情。”溫禾時說，“我之前有試過，但是失敗了，我沒辦法接受他碰我。那個時候我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好了——”啪。溫禾時說到一半，靳寒嵊突然起身，繞過桌子走到了她面前。他來得太過突然，溫禾時仰起頭來看著他。看到他眼底的慍怒時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話了——也是，他靳寒嵊是什么人？她竟然自不量力到當(dāng)著他的面兒跟他說自己和另外一個男人親密的事兒……這不是找死嗎？靳寒嵊抬起了她的下巴：“他碰你哪里了？你們進(jìn)行到了哪一步？”說到這里，他的手往下挪了一下，停在了她的鎖骨處。“這里？”溫禾時緊抿著嘴唇不說話，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她不說話，靳寒嵊的手便一直向下移動，“這里？”溫禾時還是不說話，頭皮發(fā)麻。他的動作雖然溫柔，卻處處透著危險。他的眼神太過可怕，她被他看得無處遁形，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(jìn)去。她自認(rèn)為臉皮夠厚了，可是這個時候，根本就做不到淡然……不知不覺間，靳寒嵊的手已經(jīng)來到了她小腹處。這樣輕佻的動作配合上他的眼神，溫禾時覺得自己像極了待價而沽的商品。她也知道，從真相拆穿的那一刻開始，她和靳寒嵊的關(guān)系就回不到之前那樣了。就像他說的一樣，從今以后，他是客人，是她情人。地位高低，一目了然。“沒有碰。”溫禾時找回了自己的聲音。她朝著靳寒嵊笑了笑，對他說：“這些地方，只有你一個人碰過。”“哦？當(dāng)年強(qiáng)暴你的那個人也沒碰過？”靳寒嵊輕飄飄地問出了這個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