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動了動嘴唇,反問他:“靳總給我看這些做什么?”“看來是生氣了。”靳寒嵊清楚地從她的眼底看到了慍怒。他勾了勾嘴唇,低頭湊近她:“氣自己識人不清嗎?嗯?”“你想多了。”溫禾時往后縮了縮脖子,“我和傅總沒有任何關系,他和誰在一起,讓誰懷孕,都跟我沒關系。”“倒是靳總,”溫禾時看著他的眼睛,“看著初戀女友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,你好像不太痛快呢,嘶——”溫禾時一句話還沒說完,靳寒嵊便抬起另外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肩膀。溫禾時被他弄疼了,倒吸了一口涼氣。感覺到靳寒嵊的動作之后,溫禾時又被逗樂了:“我踩到了靳總的痛點嗎?哦,那真是抱歉。”溫禾時笑得不算太夸張,只是清淺的笑意里卻帶著嘲諷和狡黠,靳寒嵊將她眼底的情緒看得一清二楚。“最近慣壞你了?”靳寒嵊捏住她的下巴,“誰給你的勇氣這么跟我說話?”“靳總,有些事情說開了就沒意思了。”溫禾時側目看了一眼電視屏幕,“你做這么多,不就是為了試探我?不如你直接告訴我你想看什么反應,我演給你看。”她勾唇,“傷心欲絕還是滿不在乎?我演技還不錯,應該都演得出來。”溫禾時是真的不喜歡靳寒嵊這樣反復試探她。這已經(jīng)不是第一次了。她和傅啟政走到這一步,已經(jīng)是完全不可能了。之前她明確和靳寒嵊表過態(tài),該說的事情也都說了。但是,靳寒嵊一直揪著這個事兒不放,這次又弄出來這樣的新聞故意試探她。她真的很好奇他的用意,難道就是想看她什么樣的反應?這明顯就是沒事找茬。玩弄她很有意思么?之前她以為靳寒嵊夠成熟,沒想到,攤上這種所謂的“男性尊嚴”時,他也這么幼稚。“呵,這是不爽了,找我發(fā)泄?”靳寒嵊松開她的下巴,轉手摁住她的后腦勺,“傷心嗎?溫禾時,我早就說過,他不是什么好人。”“對,他不是什么好人,那你呢?你是什么好人嗎?”溫禾時實在不理解靳寒嵊這種五十步笑百步的行為,大家都是在商場上混的,有幾個人能做到真正純良的。在她看來,靳寒嵊之所以這樣子,不過就是不爽傅啟政當初給他戴了綠帽子。“你說什么?”靳寒嵊的目光陰沉到了極點,嘴里說出來的話幾乎沒有任何溫度:“溫禾時,你有本事再說一遍。”“我說錯了嗎?”溫禾時并沒有因此退縮,“靳總你別告訴我,你走到今天這一步是靠著你的善良。”靳寒嵊看著溫禾時伶牙俐齒的樣子,怒極反笑。“你不是演技很好嗎,”他的手逐漸收緊,抓住了她的頭發(fā),“怎么,我說幾句傅啟政的不好,你就忍不住了?心疼?嗯?”“靳總,你這么在意傅啟政,是因為他八年前給你戴了綠帽子嗎?”被靳寒嵊抓著頭發(fā),溫禾時的頭皮處傳來一陣刺痛。密密麻麻的痛感幾乎讓她忘記了思考,一個問題不經(jīng)大腦就這么脫口而出。這話一出來,周遭的氣氛降到了冰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