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婉卿笑著說:“他答應了就好了,反正靳寒嵊肯定比我們有辦法,再慢都不會比我們慢,對吧。”溫禾時:“這倒也是。”陳婉卿說:“等他把那個人查出來處理掉,你的心結也能消解一大半,到時候一切都會正常的。”“希望是這樣吧。”聽到陳婉卿這么說,溫禾時長吁了一口氣:“我只希望他能快點兒查出來。”徐曉之站在門口,聽著溫禾時說的這番話,臉色嚴肅了起來。如果她沒會錯意的話,溫禾時說的“當年那個人”,應該就是當初在酒店對她用強的那個人。她因為這件事兒留下了心理陰影,徐曉之是知道的。不過……靳寒嵊要幫她查?呵,這可真有意思。他要查出來那個人處理掉,怎么處理?他心里明明清楚,那個人就是他。難不成,他是想找個替死鬼,然后徹底瞞溫禾時一輩子?徐曉之清楚地知道靳寒嵊有多么聰明,她想,他心里應該也很清楚這樣做的風險有多大。但,他在知道有風險的前提下仍然選擇這樣做——這只能證明一點,當年那件事情,對溫禾時的印象是真的很大,她恨那個人,恨不得那個人去死。這也就代表著,一旦她知道當年那個人是靳寒嵊,他們兩個人此生都不會再有什么可能。想到這里,徐曉之的目光又深了幾分。很顯然,現(xiàn)在溫禾時把調查這件事情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靳寒嵊的身上,而靳寒嵊多半是會找個替死鬼處理掉,好用這樣的方式讓她解開心結。說不定,溫禾時到時候一個感動,真的就同意嫁給他了。這事兒之后,靳寒嵊大概就成了她的“救世主”。如果她知道了靳寒嵊就是那個人,估計整個世界都塌了。想到這里,徐曉之勾起了嘴唇。別說,她倒是真的很期待一向冷靜的溫禾時徹底被擊倒之后會是什么狀態(tài)。當年那段監(jiān)控,就是她最大的籌碼。徐曉之一點兒都不著急,她從來都沉得住氣。從地平面墜入深淵,和從高地墜入深淵,顯然后者更能讓人萬劫不復——她有足夠的耐心,等溫禾時萬劫不復的那天。徐曉之在化妝間門口站了一會兒,之后也沒再進去和溫禾時打招呼了。徐曉之剛剛轉身離開,徐竅和小米就過來了。彼時,溫禾時剛剛和陳婉卿通完電話。“溫姐,攝影師已經(jīng)過來了,我們準備開拍吧。”徐竅推開化妝間的門走了進來,催促了一句。溫禾時應了一聲,放下了咖啡杯,在徐竅和小米的帶領下走進了影棚。溫禾時剛一走進來,就看到了站在那邊跟攝影師溝通的徐曉之。徐曉之自然而然也瞧見了她。看到溫禾時之后,徐曉之馬上走了上來,笑盈盈地和她打招呼:“溫小姐來了,今天真是辛苦你了。”面對徐曉之,溫禾時也一直保持著最客套的態(tài)度:“徐小姐客氣,應該的。”“對了,昨天晚上我看了節(jié)目呢,你跟寒嵊真搶眼。”徐曉之和溫禾時寒暄著,“我今早看了收視率,破紀錄了,恭喜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