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曉之站在旁邊兒,聽著靳承西煽風點火,選擇了沉默。看來,今天老天爺都在幫她呢。原本她還想著該怎么組織語言,結果呢——她什么都不需要說,老爺子就已經對溫禾時厭惡到了這種程度。“實在是太不像話了,越來越沒規矩了!”靳晏平氣得不行,直接加快步伐朝著靳寒嵊和溫禾時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。靳承西看到老爺子走上去,勾起嘴唇,露出了得逞的笑。靳承西對溫禾時倒是談不上喜歡,但是,當初溫禾時先勾搭上他,又趁著他被靳寒嵊弄走的時候跟了靳寒嵊,這事兒他一直都沒能釋懷。要是她跟了別人,可能靳承西也不會怎么樣,可是偏偏是靳寒嵊——這不是打他的臉嗎?還有,當初這女人在酒店把他的腦袋砸了,害他瘋了那么多針,現在頭頂還有疤。這些事兒,靳承西都記得一清二楚。靳晏平很快就走到了溫禾時和靳寒嵊的面前停了下來。這是溫禾時第一次和靳晏平見面。顯然,靳晏平的氣場比靳恒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。雖然他年齡大了,但是站在面前,依然給人很強的也壓迫感。溫禾時清楚地從他的眼底看到了不屑和輕蔑。她早就知道,靳晏平是瞧不起她的。溫禾時抿住了嘴唇,也沒主動開口和他打招呼。靳寒嵊察覺到了溫禾時的緊張和僵硬。他捏了捏溫禾時的手,示意她不要緊張。與此同時,靳寒嵊看向靳晏平:“爺爺。”“你還知道我是你爺爺?”靳晏平的聲音里滿是怒意: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清楚?你把這個戲子帶回來做什么?平日里你想怎么玩兒我都不管你,你非得在今天——”“爺爺,您作為長輩,說話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?!苯拥哪樕弦呀洓]了什么表情。他冷著臉提醒靳晏平:“一口一個戲子,只會拉低自己的層次?!薄敖?,你是非得在今天氣死我是嗎?”靳晏平已經被靳寒嵊氣得咳嗽了。溫禾時也能看出來靳晏平是真的生氣,之前也聽說過靳晏平心臟不好。想到這里,溫禾時不免有些擔憂。萬一真出了什么事兒,豈不是要她來背這個鍋了?比起來背鍋,她倒是寧愿被罵幾句。于是,溫禾時抬起手來輕輕地拍了一下靳寒嵊的胳膊,她說:“你少說兩句吧。”靳晏平聽到溫禾時勸靳寒嵊,非但沒有領情,反而一臉諷刺地看向了她:“你少來裝模作樣假惺惺,別以為這個時候說幾句話我就會接受你,我告訴你,趁早斷了你不切實際的念想,我們靳家絕對不會允許一個朝三暮四的戲子進門!”“還有,你跟承西的那些事兒,別以為我不知道。像你這種愛錢如命的女人,我們靳家絕對不要!”靳晏平是一點兒面子都沒給溫禾時留。溫禾時聽到靳晏平說起靳承西的事兒,臉上的表情也有些難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