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禾時拎著包,加快步伐走了上去,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坐上去。她上車之后,靳寒嵊側(cè)目看了她一眼,笑著問:“今天很開心?”“嗯。”溫禾時點了點頭。關(guān)于靳寒嵊幫忙的事兒,溫禾時還沒跟他提過。上車之后,她就一直在醞釀著感謝的話。她知道的,靳寒嵊肯定不喜歡口頭的感謝,所以她想來點兒實質(zhì)性的東西——溫禾時原本是想給他做一頓飯吃的,但是轉(zhuǎn)念一想,她好像每次感謝他的時候都是這么個套路。這么長時間,靳寒嵊大概已經(jīng)膩了吧?于是,溫禾時又開始絞盡腦汁地想別的辦法。靳寒嵊一路上時不時地瞥溫禾時一眼,每次看過去,都瞧見她在費力思考。靳寒嵊也沒打斷她。不知不覺,車已經(jīng)停在了瀾庭集門口。溫禾時一路上都在思考,完全沒注意到已經(jīng)到了目的地。車突然停下來,她馬上回頭看向了靳寒嵊。“……怎么突然停車了?”溫禾時問他。靳寒嵊被她的問題逗笑了,他解開身上的安全帶,抬起手指了指窗外,“你看看我們在哪里。”溫禾時轉(zhuǎn)頭看向窗外,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——原來已經(jīng)到了。一瞬間,她臉上的表情有些窘迫。靳寒嵊湊到她面前,抬起手來替她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,笑著問:“一路上都在走神,什么事情這么吸引你,嗯?”他問這個問題的時候,他們兩個人的鼻尖幾乎是抵在一起的。這樣的距離,讓溫禾時心跳都加快了不少。但是這一次,她沒有躲。溫禾時閉上了眼睛,主動抬起胳膊來勾住了他的脖子。深吸一口氣之后,她鄭重其事地朝他說出三個字:“謝謝你。”她一說謝謝,靳寒嵊就知道她是為了什么事兒。不過,他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。靳寒嵊抬起手來摸了摸她的后腦勺,笑著問:“謝我什么?”“叢苓的事兒,還有從勝意調(diào)人過來的事兒。”說到這里,溫禾時又將他抱緊了一些:“謝謝你,我沒想到你會這樣支持我——”“為什么沒想到?”靳寒嵊問她:“你認為我會阻止你做這些事情?”“……我以為你不太喜歡的。”溫禾時說,“會覺得我野心太大。”溫禾時這次倒是說得很坦誠,她直接問靳寒嵊:“你不會怕我翅膀硬了之后跟你說分手嗎?”靳寒嵊聽到溫禾時問這個問題,倒也沒生氣,只是笑了笑。他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,反問她:“你會嗎?”他的動作太溫柔了,再配上這樣的眼神,溫禾時有些招架不住。她往后縮了縮脖子,眼神不自然地避開,嘴硬地說:“說不好啊,他們不都說了嗎,我是忘恩負義又沒良心的女人。”“嗯?誰說的?”靳寒嵊問她。溫禾時笑笑,“誰都這么說啊。”“你是什么樣的人,我清楚就好。”靳寒嵊抬起手來順了順她的頭發(fā),聲音低沉而緩慢,“至于你說的野心,我很開心你有這樣的野心。我希望我的女人有自己的思想,何況你從來不是會依附于人的性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