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總,你動作輕一點,她是孕婦。”年牧安看傅啟政把洛湘推得一個趔趄,忍不住站出來勸了一句。傅啟政聽完年牧安的勸之后,也只是一聲冷笑,目光仍然落在洛湘身上:“我看她早就不記得自己是孕婦了。”“洛湘,你快進去吧。”年牧安給洛湘使了個眼神,示意她不要再任性了。洛湘是真的委屈得不行,但是又不好說什么,只能乖乖進了診室。等診室的門關上之后,年牧安總算是松了一口氣。洛湘實在是太沉不住氣了,她這性格,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是要吃虧的。不過……剩下這三個人,也不好處理。洛湘進到診室之后,傅啟政的目光便再次投到了溫禾時的臉上。他眼神熾熱,絲毫沒有把站在旁邊的靳寒嵊放在眼底。在海城時傅啟政就不怕靳寒嵊,更何況是在紐約。紐約本身就是他的地盤——溫禾時自然也察覺到了傅啟政的視線。她被傅啟政看得渾身不自在,原本就滾燙的臉頰現在似乎更燙了。靳寒嵊的臉色也陰沉到了極點。傅啟政這樣當著他的面兒死盯著溫禾時看,是把他當成空氣了么?這三個人之間的氣氛實在是太詭異了。年牧安覺得,自己再不把他們分開,接下來肯定會一發不可收拾。思忖片刻后,年牧安對靳寒嵊說:“寒嵊,你先帶禾時來我辦公室休息一會兒吧。”“嗯。”聽到年牧安的聲音后,靳寒嵊回過神來,應了一句。接著,他便摟著溫禾時往前走了。溫禾時倒也沒有反抗,因為她自己也不想留在那里。傅啟政站在原地盯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,臉色格外難看。年牧安拍了一下傅啟政的肩膀,壓低了聲音提醒他:“你看好洛湘,別沖動。”傅啟政沒說話,但年牧安知道他聽進去了,所以說完就走了。靳寒嵊帶著溫禾時來到了年牧安的辦公室。年牧安今天出診已經結束了,診室里頭很安靜。靳寒嵊帶著溫禾時在椅子上坐了下來。年牧安見他們坐下來,便給溫禾時倒了一杯水。靳寒嵊手里拿著的藥,他是認識的。年牧安問溫禾時:“燒到多少度?”“三十九度五。”問題是靳寒嵊回答的。“那是挺嚴重的,先吃藥吧。”年牧安說,“這藥退燒作用很不錯,吃完立竿見影。”溫禾時接過水杯,和年牧安說了一聲“謝謝”,然后就去吃藥了。靳寒嵊進來之后就一直沒有說話。年牧安能看出來他情緒不太好。他咳了一聲,“最近發燒的人比較多,洛湘也生病了,她懷孕的檢查一直都是在這邊做的,沒想到你們今天會碰上。”“她的事情和我沒關系。”聽到年牧安這么說,靳寒嵊的態度卻是十分冷漠。“不必跟我解釋。”年牧安:“……”說實在的,靳寒嵊對洛湘這個態度,還真是夠絕情的。溫禾時聽到靳寒嵊這么說之后,喝水的動作頓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