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現在是真的不敢跟傅啟政作對了。傅啟政瞧見洛湘這樣子,內心一陣冷笑。她這樣的女人果然不能慣著,對她稍微客氣一點兒,她絕對會蹬鼻子上眼。只有這樣,才能讓她規規矩矩的。洛湘很快穿好了鞋,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,拿起旁邊的藥,對傅啟政說:“我好了……”這三個字,她聲音格外地低,小心翼翼的,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惹惱了他。傅啟政瞥了洛湘一眼,并未多言,轉身走出病房。洛湘忙不迭地跟上了他。傅啟政腿長,走路很快,洛湘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他。傅啟政顯然是沒有打算照顧她,自顧自地走著,連頭都沒有回一下。洛湘身體不舒服,瞧見他這樣子,就更加委屈了。她抿著嘴唇,亦步亦趨地跟著他。上車坐下來之后,洛湘終于忍不住,哇地一聲哭了出來。她一邊哭,一邊抬起胳膊來用袖子抹淚。那模樣兒,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。“你又哭什么?”傅啟政是真的服了她了。洛湘絕對是他見過的最能哭的女人,比中學生都能哭。“我沒哭……”洛湘搖了搖頭,怎么都不肯承認。傅啟政冷笑了一聲,面無表情:“你當我是瞎子?”洛湘:“……”“別哭了。”傅啟政不耐煩地警告她,“再哭把你扔下去。”他態度有些兇了,洛湘被他嚇得縮了縮身體,就跟受驚了的小動物似的。她蜷縮著身體靠在后背上,可憐巴巴的。被傅啟政這么一吼,她也不敢哭了,一只手捂住了嘴巴,一點兒聲音都不敢發出來。傅啟政盯著她看了幾秒鐘,倒也沒再說什么,直接發動了車子。傅啟政發動車子之后,洛湘這才松了一口氣。在醫院辦公室的小插曲并沒有讓溫禾時和靳寒嵊產生任何矛盾。溫禾時能感覺到靳寒嵊對她的反應很滿意——大概是因為她和傅啟政的距離保持得好,大大取悅了他。溫禾時吃過退燒藥之后,身體很快就恢復了。第二天,靳寒嵊被韓戰喊去談事情了。趁著這個機會,溫禾時約了靳知旻出來給靳寒嵊選禮物。她在這方面沒有經驗,有靳知旻陪著,也能有個參考。顯然,靳知旻很愿意幫她這個忙。第二天一早,靳知旻就開車過來接她了。溫禾時上了靳知旻的車,兩個人一塊兒去了市中心的商場。紐約幾個比較著名的購物中心,溫禾時是知道的,她以前也是這些地方的常客。停好車之后,靳知旻問溫禾時:“嫂子,你想好買什么禮物了嗎?”溫禾時搖了搖頭,“還沒有呢,你有好主意嗎?”靳知旻想了想,說:“唔,我平時就給大哥買領帶、手表、鋼筆、袖扣、錢包之類的……好像也就這些吧。”溫禾時認真地思考著靳知旻說的話。這些……好像都可以。“要不就送手表吧。”靳知旻對溫禾時說,“大哥蠻喜歡手表的,他自己也經常去買浪琴的限量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