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吹風機插好之后,她便開始給靳寒嵊吹頭發。溫禾時動作很熟練,她半跪在沙發上,抬起手來,一只手拿著吹風機,另外一只手穿過他的頭發擺弄著。靳寒嵊的頭發很黑,很硬。溫禾時之前住在縣城的時候,聽周圍的鄰居說,頭發硬的人,脾氣也會比較強硬。現在看來,民間的這些傳聞還是有一定道理的。溫禾時的動作溫柔又熟練,仿佛之前已經做了千百次。靳寒嵊享受著她的“服務”,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,猛然睜開了眼睛。睜眼的時候,他的目光明顯變了。“你之前經常幫人吹頭發?”靳寒嵊冷不丁地開口問她。他這么一問,溫禾時瞬間就反應過來他在想什么了。若是平時,她肯定會第一時間解釋。但是今天,她突然就想戲耍他一番。溫禾時勾了勾嘴唇,笑著問他:“靳總這是吃醋了嗎?”靳寒嵊捏住她的手腕,“說,還有誰?”“好多呢,記不清了。”溫禾時看著他生氣的樣子,惡趣味也被勾了起來,故意說著這種話刺激他。果不其然,靳寒嵊一聽她的話,馬上將吹風機關掉,翻身將她壓在了沙發上。“嗯?記不清了?”他低頭在她臉上咬了一口,“你再說一遍?”“……你干嘛咬我!”溫禾時摸上了剛剛被他咬過的地方,已經留下了一排齒痕。他再用力一點兒,她都該毀容了。“回答我的問題,你都給誰吹過頭發?”靳寒嵊捏住她的下巴,將問題重復了一遍。很顯然,他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十分執著。溫禾時很少見他這樣,看著一向穩重的男人被激成了這個樣子,溫禾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。“之前我媽住院的時候,我經常幫她吹頭發呀。”溫禾時不急不緩地說,“你都想哪兒去了?”聽到溫禾時這么說,靳寒嵊瞇起了眼睛:“就這樣?”溫禾時點頭,“嗯,就這樣。”“他呢?”靳寒嵊最先想到的就是傅啟政,“你有沒有替他吹過?”他沒有明說名字,但溫禾時這么聰明,哪里會不曉得他指的是誰。她笑著搖搖頭,“沒有。”“真沒有?”靳寒嵊又問了一遍。“就算有又怎么樣,你要打我哦?”溫禾時一臉好奇地看著他。那模樣,分明就是恃寵而驕。靳寒嵊瞧見她這樣子,直接將她抱到了自己身上,翻身坐了起來。“以后,這種事情只能給我一個人做。”這話,他是盯著她的眼睛說出來的。溫禾時被靳寒嵊逗笑了,“好,靳總說了算。”她其實很想知道,靳寒嵊是什么時候變這么幼稚的。要是讓旁人看到了他這狀態,大概是要驚掉下巴的吧?傅啟政最近兩天都心煩意亂的。自打他跟洛湘的事兒在微博上鬧過一次之后,傅啟政沒事兒就會打開微博看一看。傅啟政今晚下班回到家里已經十一點鐘。他坐在沙發上看微博的時候,自然而然瞧見了靳寒嵊秀恩愛的那條微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