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禾時不想辜負(fù)鐘北清的熱情,于是隨便點(diǎn)了幾道菜。點(diǎn)完餐之后,鐘北清回到了鐘南銘身邊坐了下來。鐘南銘側(cè)目看向鐘北清,對她說:“在家休息幾天,下周再去學(xué)校吧。”鐘北清倒是很聽話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好……”吃飯的中途,鐘北清去了一趟洗手間。溫禾時全程都很安靜,沒怎么開口說話。沒想到的是,鐘北清去洗手間的間隙,鐘南銘竟然主動開口和她說話了。他說:“今天的事情謝謝你。”語氣很誠懇。溫禾時能感覺到他對鐘北清有多在意,而且,這個在意程度……似乎已經(jīng)超過兄妹的范疇了。“鐘先生你客氣了。”溫禾時笑著搖了搖頭。“你是不是在想,我這個哥哥對她不太一樣。”鐘南銘似乎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。被他這么一說,溫禾時有些尷尬,忙否認(rèn):“鐘先生多慮了,我并沒有這么想。”“你這么想也無所謂。”鐘南銘說,“這種說法我聽多了。”溫禾時:“……”“她是因?yàn)槲也懦錾摹!睖睾虝r尷尬之際,鐘南銘竟然主動和她袒露家事,“我十二歲那年查出了血液病,當(dāng)時我父母已經(jīng)離婚,我母親為了救我,又和我父親生了一個孩子,就是清清。”聽完鐘南銘這么說,溫禾時不免有些震驚。這事兒,她還真是沒有想到……難怪鐘南銘會對鐘北清這么好,現(xiàn)在她完全明白這背后的原因了。“清清出生沒多久,我母親就去世了,她只有我。”說這句話的時候,他的嗓子已經(jīng)啞了。溫禾時看著鐘南銘,喉嚨突然就有些酸了。這種感情,她是完全能夠理解的。“她是早產(chǎn)兒,當(dāng)初為了配合我的手術(shù)時間剖腹產(chǎn)的,這些年她身體一直都不好。”“那綁她的人……”這個問題,溫禾時醞釀了好一會兒才問出口。“我樹敵不少。”鐘南銘倒是也沒避諱這個問題。他這么一說,溫禾時馬上就理解了。確實(shí),像坐到他們這種位置的人,肯定有不少敵人。有些人明面上爭不過,就喜歡在暗地里使陰招兒。恰恰鐘南銘又這么疼愛鐘北清這個妹妹,那些人肯定會從鐘北清這邊下手。“本來派了不少人保護(hù)她,這次疏忽了。”鐘南銘說,“謝謝你。”“鐘先生是個好哥哥。”聽完鐘南銘的這番話,溫禾時對鐘南銘的印象也有所改觀。她笑著對鐘南銘說:“如果鐘先生愿意的話,我們可以做好朋友。”“版權(quán)的事情,我今晚回去問問助理。”鐘南銘對溫禾時說,“時域的事情我沒關(guān)注過。”“好,謝謝鐘先生。”溫禾時和他道謝。兩個人剛聊完這些,鐘北清從洗手間里頭出來了。她坐回到了鐘南銘的身邊,拿起叉子來繼續(xù)吃飯。正是長身體的時候,鐘北清的胃口比溫禾時這個成年人還要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