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！”
一記耳光，我臉頰火辣辣地疼，嘴里嘗到了血。
她第二巴掌扇過來，我直接上前給了她一個過肩摔。
沈佳雪慘叫一聲，被我掀翻在地。
我單膝壓上她的后背，手掐住她的脖子，把她的臉死死按進大理石地磚。
“這是我家，你算什么東西？”
沈佳雪的臉貼著地磚，聲音扭曲。
“放開我！你們死了嗎？把她拉開！”
仆人們頓時圍上來，又不敢動。
我俯下身，一字一句。
“我告訴你，我才是謝安的妻子，這家法律上的女主人。”
“誰敢動我？”
傭人們將信將疑的退了一步。
沈佳雪突然笑了起來，聲音又尖又利。
“又他媽來個瘋女人，我才是安哥哥要娶的人！”
“誰幫我教訓她，安哥哥給你們漲三倍工資！”
她沖著傭人喊。
話音剛落，幾雙手就抓住了我的胳膊，把我從沈佳雪身上扯開。
沈佳雪從地上爬起來，頭發亂了，她整理了一下，走到我面前。
她揚起手。
“啪！”
“啪！”
“啪！”
耳光一下接一下，扇得我頭暈眼花。
臉麻了，腫了，唇角裂開，嘴里的鐵銹味更重了。
我被幾個傭人死死按著，動不了。
眼前的東西都在晃。
沈佳雪打累了，喘著氣停了手。
她一腳踹在我肚子上。
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不知從哪冒出來，站在她身后。
“拖去地下室。”
“沒我命令，不準放出來！”
那兩個男人一邊一個，架起我的胳膊就走。
我的腳在地上拖行，鞋都掉了一只。
鐵門在身后“哐當”一聲關上。
接著是落鎖聲。
一片漆黑，又冷。
我渾身沒力氣，靠著墻滑坐在地上。
我頭很沉，剛要閉上眼，就聽見一個帶著哭腔的小聲音。
“媽媽？”
我渾身一震，立刻抬頭。
黑暗里，一個小小的影子撲進我懷里。
是冉冉。
我的女兒。
“冉冉！”
我抱住她，胸口一陣抽痛，幾乎喘不上氣。
她怎么會在這里？
她應該在學校！
“媽媽，我好怕”
冉冉在我懷里抖個不停，哭得抽噎。
我發著抖，想摸摸她的臉。
手碰到她的胳膊，她縮了一下。
我立刻撩開她的袖子。
借著門縫透進來的微光，我看見她細嫩的胳膊上，全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。
有新的，有舊的。
我腦子里“嗡”的一聲。
所有的疼痛和屈辱在這一刻都變成了心疼。
謝安。
沈佳雪。
你們敢動我的女兒！
我抱緊發抖的冉冉，從口袋里摸出手機。
屏幕亮起，冷白的光打在我腫著的臉上。
我直接撥通了董事會秘書的電話。
“董事長，您好。”那邊很恭敬。
我開口，聲音很平靜。
“立刻召開臨時董事會。”
“以我的名義，撤銷謝安在集團及所有子公司的一切職務。”
“另外聯系律師，我要他們血債血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