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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予淮腳步一頓,他自然是聽見了。可現在他滿心都是喬芷為什么一聲不吭就報考了南大,他很想去找喬芷問個清楚。
他緊握手心,眉毛擰成一條直線,陷入兩難。
“予淮哥,這不是你心心念念的線索嗎?你說話啊。”白嫣嫣咬著下唇,神色緊張。
她怎么會看不出紀予淮的猶豫?
白嫣嫣內心焦急如焚,看紀予淮的態度,那喬芷何止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,簡直就是比他父母還要重要!
幸好她早早就把人趕出了京市,不然還不知道會出什么幺蛾子。
紀予淮垂著眼,父母遇害的那一幕又清晰地呈現在他腦海。
他沉著臉,良久才擠出一句話。
“好,我不去南大。我跟你回家拿線索。”
他心底又痛又麻,酸澀感涌上喉嚨。
小芷,你再等等我等拿到線索,我就馬上去南大找你!
你一向善解人意,這次,你也一定會支持我的,對吧?
跟白嫣嫣回家的那一天,紀予淮內心既忐忑又期盼。
過去他曾想過無數辦法,重查當年的案子。可他勢單力薄,真兇背后的勢力又藏得太深,他查了幾次都無果。
紀爺爺知道他還在深挖這件事,更是直接大發雷霆,命令他不準再查。
可那是他的親生父母,他怎么可能不查?
紀予淮深吸一口氣踏進白家會客廳:“伯父,伯母,你們好。”
主座上坐著白嫣嫣的父母,他們穿著中式服裝,祥和的表面暗藏著幾絲不容察覺的戾氣。
“小紀來了,快坐。”白母溫和地揮了揮手:“嫣嫣,你去酒窖拿你堂叔上次帶過來的紅酒上來。”
白嫣嫣和媽媽相視一眼,默契地明白她們想要和紀予淮單獨聊聊。
“好,我現在就去。”
三十分鐘后,紀予淮離開了客廳,他站在白家假山前,臉色一片陰沉。
白家的確拿到了證據,可交出來有前提條件。
那就是和白家聯姻,公布訂婚那天,就是白家交出證據的時候。
紀予淮揉了揉劇痛的太陽穴,婚姻不是兒戲,過去他好像從未對任何女人有過男女之情。
就連喬芷,也只是他相依為命的伙伴。
他沒想過結婚,更沒想過如此倉促地跟白家訂下婚約
紀予淮腦海里一片混亂,他在花園里走著走著,無意識繞進了漆黑的地下室。
這里一片昏暗,唯有縫隙里透出幾陣涼颼颼的風。
紀予淮皺了皺眉,正想轉身離開,可腳下卻不慎踢到了什么。
“這是?”
看清腳下的物品,紀予淮不禁眉心直跳。
他蹲下來仔細查看,這是喬芷的發繩!
紀予淮呼吸急促,一顆心怦怦直跳。
喬芷十六歲那年,很流行用刻著名字的石頭編成發繩。他了解后,專門找了工藝師刻了芷&淮這兩個字。
兩年過去,字跡已經開始模糊,可紀予淮還是一眼認出,這就是他當年送給喬芷的那根發繩!
可是,小芷從沒來過白家,她的發繩又怎么會出現在白家地下室?
紀予淮內心生出一陣不好的預感。
他把發繩拿起來,小心翼翼地放進口袋,隨即原路返回,找到白家的管家。
“你好,我要送給白小姐的禮物不小心丟了,可以幫我調取花園的監控找找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