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的我如同五雷轟頂,緊靠著墻壁滑落下去。
當(dāng)初遇到傅琛,他說對我一見鐘情,后面追求的過程中幾乎是拿生命在對我好。
我從最初以為他見色起意,逐漸轉(zhuǎn)變了看法。
離我們婚禮還有十天的時候,傅琛的青梅回國。
我說不上他哪里變了,只處處覺得他不對勁。
現(xiàn)在我終于知道了,我在他心里不過是一個廉價的替身。
可是代價,是養(yǎng)母的生命。
既然這樣,七天后的婚禮,我一定要給傅琛一個驚喜。
回到房間,我撥通蠱王生父的電話,“爸,家里還有讓人七日而死的蠱蟲嗎?”
我要讓他們,一命還一命。
傅琛把我養(yǎng)母的生命視為草芥,無非是覺得我們出身卑微,他殺了人也不會付出代價。
可他不知道,我其實是滇西蠱王流落在外的女兒。只是生父風(fēng)流,十三歲時才將我找回來。
窗外傳來除草機的轟鳴聲。
我走到窗邊,有人開著除草機,幾乎碾平了我種的花花草草。
容佩在一旁指揮著,像是個女主人一般。
媽媽從家鄉(xiāng)帶來的蘭花剛剛抽芽,就這樣被她一句話給毀了大半。
我心急如焚地沖過去,擋在除草機前,“住手,這一片蘭花誰都不許碰!”
工人犯了難,將目光轉(zhuǎn)向容佩。
一身粉色公主裙的容佩雙手抱胸,沖我揚了揚下巴,“你誰啊?琛哥哥說這片花園都是我的,我可以隨便使用它。”
她怎么會不知道我是傅琛的未婚妻呢?只是恃寵而驕,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而已。
傅琛剛才的話還在耳邊,我心中一陣惡寒,“這片花園是你的,可這些蘭花不是。麻煩你給我點時間,讓我把這些蘭花移走。”
“你喝多了吧?”容佩狠狠瞪我一眼,“我說了這片花園都是我的,更別提這些破蘭花了。”
她對工人使了個眼色,“別管她,弄死人算我的。今天我就是要把這些礙眼的廉價花草給清干凈,不然我那些名貴的玫瑰種在哪里。”
工人面色猶豫咬了咬牙,發(fā)動機器,巨大的鏟斗從高處落下,像是血盆大口要將我吃進肚子里。
我閉上眼,預(yù)料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。
傅琛將我一把拉到了他的懷里,我能感受到,他在微微發(fā)抖。
像是動了氣,卻又壓著脾氣。
“顧青!你為什么不躲?”他冷著臉質(zhì)問,“你要是出了什么事,七天后我們的婚禮怎么辦?”
我冷笑,他還真不用擔(dān)心這個,畢竟七天后就是他的死期。
他的觸碰令我不適,我不著痕跡地掙脫,后退幾步。
“你的小青梅一定要把我媽留下來的蘭花鏟死,我媽人已經(jīng)沒了,她留給我的最后一點念想不能讓人給毀了。”
想起媽媽被鬣狗撕咬啃噬致死,我紅了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