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將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抽出來,面色冰冷。
“傅琛,婚禮那天早上,是我主動和容佩調換的。我知道你愛的是她,”
我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,逼迫自己哭出來。
我聲音哽咽,眼含淚花,“其實,我早就知道,你不過是把我當做她的一個替代品。”
伸手揉著發紅的眼睛,我低垂雙目,悄悄欣賞傅琛此刻的表情。
臉色灰敗,如喪考妣。
我轉過身去,滿意地勾了勾唇角。
傅琛這下徹底慌了,聲音沙啞,態度卑微,“青青,我承認我喜歡過容佩,但是我現在愛的是你!你知不知道我想象過多少次你身穿婚紗,向我走來的樣子?我想象著我掀開你的頭紗,你對我嬌羞溫柔地笑。”
“可是,婚禮那天我滿心歡喜,看見的人卻不是你。”他痛苦地擰眉,“那一刻我才意識到,我愛的是你。而容佩,只是年少時不可得的執念罷了。”
如果他沒有害死我的養母,聽見這番話我或許會心神動搖。
可是親眼看到養母面目全非的尸體,親耳聽到傅琛僅僅因為養母弄臟容佩的衣服就虐殺她后,我聽到他的挽留和懺悔,只覺得痛快。
僅僅讓他死還不夠,那樣太便宜他了。
在他生命僅剩的幾天里,讓他愛而不得備受折磨,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愧疚欲死,才是最極致的報復。
“傅琛,你一直把我當替身,我對你早就沒有信心了。誰知道你是因為愛我想跟我在一起,還是想繼續玩莞莞類卿?”
我轉身要走,傅琛強撐著胳膊坐起來。
他現在身體虛弱得很,又急于挽留我,跌跌撞撞從床上倒在地上。
“青青!青青!不要走!”
我不理會他,頭也不回地往前走。
只是剛打開門,兩個保鏢攔住了我。
“不好意思顧小姐,傅總吩咐過,除非少爺允許,否則你不能踏出這個房間半步。”
迫于傅母的淫威,我只能困在房間里,和傅琛共處一室。
傅母是個強勢又溺愛孩子的人,只要傅琛喜歡我,她便會強制性要求我和傅琛接觸。
比如如今傅琛身體虛弱,只能在床上休息,照顧他的擔子就落到了我身上。
我端著碗給他喂粥,他嘴巴一張一合乖巧喝著,眼睛卻直勾勾盯著我。
像盯著獵物的鷹隼,下一秒就要撲上來把獵物吃干抹凈。
手抖了抖,粥不小心灑在床上。
我放下碗,想要喊人來收拾。
手腕卻被人握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