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的瞳孔,驟然緊縮。
“方妍,你,你竟然騙我們!”陸哲宴氣若游絲地說。
“是啊。”我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。
“你們的愛,真的很廉價。”
我說著,舉起匕首。
在他們驚恐絕望的目光中,走向陸屹丞。
“游戲結束了。”
我解開陸屹丞,冷冷地對他說:
“看清楚了嗎?這就是你那對相親相愛的爸爸媽媽。”
“我讓他們傷害自己來救你,他們不敢。”
“但我讓他們互相傷害來活命,他們卻毫不猶豫。”
“你的父母,根本就不愛你!”
“他們既不愛你,也根本不愛對方,他們愛的只有他們自己。”
陸屹丞早已嚇傻了,渾身抖得像篩糠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我不再理他,轉身走向那對癱倒在血泊中的狗男女。
“方妍,你要干什么”
徐若霜恐懼地向后挪動著身體。
我沒說話,只是抬起腳狠狠地踩在了她的手背上。
“啊——!”
骨頭碎裂的聲音,伴隨著她撕心裂肺的慘叫。
我又把目光投向了陸哲宴。
他嚇得屁滾尿流,不顧身上的傷,拼命地想爬走。
“別,別過來,方妍,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”
我一步步逼近,臉上的笑容,燦爛如初。
“陸哲宴,別怕,我不會殺你的。”
“我只是想拿回一點本該屬于我的東西。”
我抬起腳,對準他的下腹。
那里,曾是我幻想中,我們愛情的源泉。
現在,我只想親手,毀了它。
“不要——!”
陸哲宴發出了一聲嘶吼,聲音里充滿了恐懼和絕望。
一腳下去,他捂著下身在地上痛苦地翻滾、抽搐,身體因為劇痛而弓起。
我蹲下身,捏住他的下巴,強迫他看著我。
“陸哲宴,你這輩子,注定斷子絕孫。”
“開不開心?刺不刺激?”
他雙目圓睜,眼中布滿了血絲,最終兩眼一翻,徹底暈死過去。
另一邊,徐若霜也同樣昏死,只剩下縮在角落里抖成一團的陸屹丞。
我忽然覺得索然無味了,于是我撥打了急救電話。
“城東廢棄水泥廠內有人斗毆,傷勢非常嚴重,請你們快來。”
做完這一切,我驅車去了香榭灣別墅區。
這里有一棟別墅,是我十八歲時父母送的生日禮物。
也是我曾經幻想中,和陸哲宴婚后的家。
但現在,這里的一切都讓我感到惡心。
空氣中,似乎還殘留著他們茍合的氣息。
我走進主臥,拉開衣柜,里面一半是陸哲宴的衣服,另一半是徐若霜暴露的裙子。
他們,早就把這里當成了自己的家。
我拿出手機,撥通了一個號碼。
“喂?”電話那頭,是一個低沉沙啞的男聲。
“黑蝎嗎?我是方妍。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,“大小姐?你終于聯系我了!”
黑蝎是我父親曾經最得力的手下,后來因為手段過于狠辣而被辭退,自己出去單干,做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。
我父親曾告誡我,永遠不要和這種人有任何交集。
“幫我辦件事。”我沒有廢話。
“把我名下那棟在香榭灣的別墅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