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
明茴轉身離開。
她知道再待下去，燕遲一定會沖上臺來，破壞掉她的比賽，她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。
她到后臺迅速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，
“嘿，明，名次還沒頒布。”
有人提醒她還沒結束，但她也等不及了，給靳嶼打去電話。
“靳嶼，我看見燕遲了，你小心點，千萬不要和他碰上。”
電話那邊一陣嘈雜，然后她聽到熟悉嗓音：“茴兒，你是在提醒他防備我？”
明茴愣住，手機掉落在地。
按照燕遲給的地址，明茴找了過去，那是一家咖啡店，靳嶼也在里面。
見明茴進來，燕遲笑開，抬手和她打招呼，卻被靳嶼搶先。
靳嶼接過明茴的包和衣服，又為她拉開椅子，還叫來服務員點了一杯香草拿鐵。
全程兩個人沒有交流，卻是十足的默契。
燕遲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攥著，不算疼，卻悶得發慌，連呼吸都帶著點澀。
可他不想一見面就讓明茴生氣，于是他繼續笑著：“茴兒，你出來比賽怎么也不和我說一聲，我找了你好久好久。”
明茴莫名打了個冷戰，她抬手叫停：“燕遲，你別說這樣的話，我們已經沒關系了。”
“什么叫沒關系？我們是戀人，是情侶啊？”
燕遲有些生氣她不承認兩人的關系，卻又不敢表現出來，笨拙的詢問著。
恰好咖啡上來，靳嶼端給明茴：“來嘗嘗，有沒有我做的好喝。”
明茴抿了一口，調皮的笑了笑：“沒你做的好喝。”
靳嶼哼笑一聲：“我就說嘛，我嘗第一口的時候就知道你會這么說！”
燕遲看著他們自然的互動，一雙眼睛再次猩紅：“茴兒”
“你說我們是情侶？你怎么證明呢？”
明茴有些好笑的看他，這個問題雖平淡，但她知道，他回答不上來。
一如當初她深陷泥沼時無可辯，他們兩個，一個不能拿出證據，一個拿不出證據。
燕遲愣住：“證據”
他立刻回想兩人之間的點滴：“我們兩個一起度過”
“我不想聽這些，這些過往我和任何一個人都能擁有。”明茴打斷他。
燕遲想不起來，他沒有合照，帶有回憶的物品也都被他親手扔掉了，而因為地下戀，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關系。
他失去了所有力氣，弱弱的開口：“阿遠他知道”
“燕遲，你這句話說的有沒有底氣，你最清楚了。”
“我們已經兩清了，我不想再見到你。”
“蘇黎世很美，你只會玷污了這里。”
明茴笑著，像是淬了糖的刀子捅
進他的心。
“你若是不愛我，怎么還帶著我送的戒指！”燕遲被那枚鉆戒閃了眼睛，心中一喜。
明茴看了一眼戒指，戒指旁就是刀片劃傷留下的疤痕，
她冷笑一聲，伸手去摘，想證明給他看：“自那次帶上之后就摘不下來”
他忽的愣住，因為戒指摘下來了。
她把戒指放在他面前：“緣分已盡，物歸原主。”
然后拿著東西起身離開。
她不是沒有想過再次見到燕遲自己的心情，會輕松？會心痛？可這一天真的來臨的時候，卻如死水一般平靜。
靳嶼喝掉最后一口咖啡，喃喃道：“明茴是不是哄我玩呢，我怎么感覺店里的比我做的好喝。”
他沒看臉色陰沉的燕遲一眼，追上了明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