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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舒云和樂隊去了別的城市演出,顧瑾年又回到了渾渾噩噩的狀態。
如今的顧瑾年已經頹廢得不成人樣,連他自己都沒想到,曾經驕傲狂妄的天才吉他手會淪落至此。
他不敢彈琴,不敢聽以前的老歌,往日的美好如今只會刺傷他。
行尸走肉般的晃蕩一段時間后,他意外接到了一個電話。
“是顧瑾年嗎?莊婉婷現在在我手上,想救她就到我說得地方來。”
滔天的怒火讓顧瑾年從醉意中清醒過來。
“她人在哪?”
對方卻誤以為他是在擔心,態度囂張起來。
“我就知道你放不下她,地址給你,明天晚上帶五百萬過來,否則你的小情人就要缺胳膊少腿了。”
電話掛斷,顧瑾年的嘴角浮起一抹陰森的笑意。
他正愁一腔邪火無處發泄,當然要親眼看看莊婉婷的惡果。
第二天深夜,顧瑾年的車在一間廢棄工廠門前緩緩停下。
這里久無人來,破舊的門窗在風中吱啞亂響,鐵皮屋頂也已經生銹塌陷,漏進來的一束月光剛好落在魁梧花臂男身上。
此人就是莊婉婷的同伙陳彪,當初是莊婉婷出主意,讓他拐一個孩子到黑醫院整容。
原本說好等騙婚成功兩人就分贓,沒想到莊婉婷居然先一步跑了。
陳彪氣不過把她綁了,可還是晚了一步,贓款早就不翼而飛。
陳彪確認顧瑾年是孤身前來,邪笑著滅掉手里的煙。
“喲,大明星,錢帶來了嗎?”
說著,就把一旁椅子上的麻袋扯了下來,粗暴的拎起莊婉婷的頭發。
“你要的人就在這里,一手交錢一手交貨。”
莊婉婷被綁在椅子上拼命掙扎,蓬頭垢面,滿身是傷,嘴里還塞著一團破布,只能發出嗚嗚的叫聲。
陳彪掃了一眼站在陰影里的顧瑾年,繼續威脅。
“錢不到位的話,你可就只能帶走一部分她了。”
此話一出,莊婉婷的眼睛猛然瞪大,哀求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過,眼淚簌簌落下。
顧瑾年卻毫不在意,冰冷的目光落在莊婉婷身上,倒像是想親手把她大卸八塊。
“哦?我是空手來的,能帶走哪一部分?”
陳彪立刻意識到自己受了騙,一個巴掌重重落在莊婉婷臉上,把她嘴里的布團都扇了出去。
“賤人,你又騙我,不是說他對你情根深種,肯定會給錢嗎?”
莊婉婷終于能說話了,凄厲的聲音回蕩空曠的廠房里。
“瑾年,救命!求你救救我,我知道錯了,我們畢竟夫妻一場,你不能這么狠心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