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時宜和謝祁鳴的婚禮定在下個月月初。
這段時間,沈時宜很忙碌。雖然婚禮的事情都由謝祁鳴安排,不需要她操心。
但試婚紗這些事沒她可不行。
畫室里,沈時宜設計好這次請柬的封面以及現場的布置圖,滿意的發給謝祁鳴。
他眼下正在處理工作上的事。
“我真是太有福氣了,時宜樣樣精通?!?/p>
這句話提醒了沈時宜,自從傅立言出現打亂他們的生活后,她許久沒有構思新書。
在試婚紗的前一周里,沈時宜直接閉門不出,潛心創作。
上一次,她寫下自己的經歷故事,這一次她要延續寫序曲。
她將自己和謝祁鳴的故事化名創作出新的書,記錄她和謝祁鳴從十七歲到二十五歲,八年時間的相知相愛。
沈時宜想了很久,最終給這本書取名為《巴黎夜夢》。
沈時宜將書寄去出版社,第二天就上了新聞。
【當紅作家最新力作《巴黎夜夢》,敬請期待?!?/p>
與此同時,婚紗店的電話也打過來。
這是一家具有百年歷時的手工婚紗店,謝祁鳴為了讓她開心,直接包下整個店。
最終,沈時宜挑選的是一件繡滿珍珠和蝴蝶紋理的婚紗。
只因店主告訴她,這象征著愛和自由。
這是在沈時宜生命中,最重要的兩部分。
走出婚紗店,外面剛好下起雨,沈時宜撐起傘,剛走出幾步就愣怔在原地。
傅立言站在不遠處,怔怔的看著她。
沈時宜想要逃,可她覺得該逃的不該是她。
更何況,這是在巴黎街頭,傅立言再怎么瘋癲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下綁走她。
傅立言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滄桑,唇上還有青色的胡茬。
他從沒有過如此潦倒的模樣。
他的視線先是落在沈時宜錯愕的臉上,再是緩緩下移,最后聚集在沈時宜右手那枚戒指上。
“婚戒?”
傅立言冷笑一聲,又看了看沈時宜剛剛出來的店鋪名,婚紗店。
“你要嫁給謝祁鳴?”
沈時宜直直的看向他,無比堅定,“是,又如何?”
“你是我的妻子,你怎么可以嫁給別人?”
傅立言近乎失控的沖過來,緊緊捏住沈時宜的雙肩。
他眼底猩紅,似乎有淚。
“我們早就結束了,那本離婚證,你不記得了我就幫你回憶?!?/p>
沈時宜的語氣冷冽,沒有一絲感情。
“時宜,為什么要這樣對我,為什么……”
傅立言控訴著,似乎他才是在感情里被辜負的那一位。
沈時宜奮力甩開他的手,
“傅立言,你根本就沒有感情,何必在這里裝模作樣,你曾經是怎么對我的,還需要我來敘述嗎?”
“我曾經愛過你,但那也只是曾經,你對我的傷害,是你永遠也無法彌補的?!?/p>
雨下得越來越大,沈時宜走后,傅立言無力的在雨中站著,渾身濕透。
他終于明白,無論自己如何做,都無法再挽留住沈時宜。
沈時宜愛過他,他也愛著沈時宜,可他們沒有相愛過。
在沈時宜對他最真誠炙熱的那幾年,他總是忽略她、冷落她、傷害她。
而這一切最終化成惡果,他必須吃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