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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王薇薇約在郊區一個很破舊的老房子里見面。
我一直以為她說的靈魂互換是開玩笑，直到看見屋里詭異的布置和那個眼神渾濁的老太太，我才知道她是認真的。
老太太啞著嗓子問我：“丫頭，你是自愿換的嗎？換了就不能后悔了。”
王薇薇立刻搶著說：“自愿的！婆婆，我們都是自愿的！”
她使勁推我，催我快說。
我看著她們，點了點頭：“是自愿的。”
但我還是忍不住問：“交換的條件是什么？以后還能換回來嗎？”
王薇薇得意地笑了。
“當然能換回來，但必須兩個人都同意才行。不然我干嘛費這么大勁找你？你以為我喜歡你這張臉？”
老太太不再多問，她讓我們喝下兩碗味道古怪的符水，又取了我們的血，滴在兩個小布人上。
一陣念念有詞后，她收起東西，聲音干澀。
“成了。三天后正式交換。記住，這事誰都不能說出去，否則會精神錯亂，生不如死。”
儀式完成后，我去了趟醫院，又去了紅十字會。
直到天色徹底暗下來，才忙完回家。
推開門，一股飯菜香味撲面而來。
陸景辰系著圍裙從廚房出來，臉上掛著我熟悉的那種溫柔笑意。
“回來了？怎么這么晚？”
他走過來，很自然地接過我的包。
“累了吧？快去洗手，吃飯了。”
我看著他的臉，那雙曾經讓我沉溺的眼睛，此刻只覺得冰冷刺骨。
就是這個人，用這副深情模樣，騙了我整整六年。
胃里一陣翻騰，我猛地別開眼。
“怎么了？”
他注意到我的異樣，伸手想碰我的臉，被我下意識躲開。
我低下頭，啞著嗓子：“沒事，眼睛好像進沙子了。”
他頓了頓，隨即又笑起來，拉著我往餐桌走。
“沒事就好。看你最近辛苦，特意給你做了你愛吃的。多吃點，補補身體。”
餐桌上，琳瑯滿目，卻全是海鮮。
我海鮮過敏，他是知道的。
結婚第一年，我誤食了摻了蝦仁的炒飯，渾身起紅疹，呼吸急促，是他連夜送我去的醫院，守了我一整晚。
那時他副焦急心疼的模樣，我到現在都記得。
原來也是演的。
他和我解釋：“王薇薇待會兒要過來吃飯，我特意做了她愛吃的海鮮。”
話音剛落，門鈴就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