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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后。
我正式以最大股東和總裁身份主持董事會。
那群曾經對沈南澤唯唯諾諾、對我不屑一顧的老董事,此刻個個正襟危坐,冷汗涔涔。
“關于前總裁沈南澤挪用公款、損害公司利益一案,證據已全部移交司法機關。”
我目光掃過全場,“沈氏將全力配合調查,并依法向其追討全部損失。”
無人敢有異議。
沈南澤風塵仆仆地沖進公司,當著所有人的面破口大罵:“一個賤人也配掌管公司?你們這群老糊涂都瘋了嗎!”
他一把拉住一位年長的董事:“二叔!這是沈家的產業,怎么能交給一個外人!”
那位董事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,最終嘆了口氣:“夏總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。我相信她能帶領公司走得更遠。”
沈南澤是被保安硬生生拖出去的,罵聲一路回蕩在走廊里。
這件事迅速在網絡上發酵,激起軒然大波。有路人認出他,甚至當街朝他吐口水。
他死活不愿離婚,我便直接向法院提起訴訟。
至于財產分割——諷刺的是,結婚前他生怕我占他便宜,逼我簽了那份清清楚楚的協議。如今,卻成了我與他劃清界限最利的刀。
我將所有關于他挪用公款、欺詐、出軌的證據整理成冊,一并提交給了警方和司法機關。
數罪并罰,他余下的日子,恐怕只能在監獄里慢慢熬了。
會議結束,我回到辦公室,卻發現一位不速之客正等在里面。
沈南澤的父親,那位我曾小心翼翼伺候了五年、卻從未給過我好臉色的前公公。
他一見我,立刻站起身,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急切甚至哀求:“夏然,我知道南澤對不起你,但你們畢竟夫妻一場,你能不能高抬貴手?”
我平靜地看著他:“您指的是哪一件?是他賣妻求榮,還是他挪用公款差點拖垮整個沈氏?”
他臉色一白,說不出話。
“您請回吧。”
入獄之前,沈南澤還有最后一條路:籌錢退贓,爭取減刑。
他第一個想到的,就是那些他曾視若親兄弟的“自己人”。
從前出門,哪一回不是他搶著買單?送車送表,他從沒皺過眉頭。
他總說,兄弟之間,不談錢,只講義。
可現在,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,不是正在通話中,就是直接被掛斷。
唯一接通的,那人猶豫半天,說最多能湊一兩萬借他。
沈南澤當場就火了:“老子當初送你那輛庫里南都不止這個數!你他媽打發要飯的?!”
對方嗤笑一聲:“喲,還擺總裁架子呢?一個快吃牢飯的叫花子,也配跟我稱老子?”
他愣在原地,終于明白——他借不到一分錢了。
昔日稱兄道弟的人,見他失勢,躲得比誰都快。
就像當年沈家破產時一樣。
只是這一次,再也不會有一個叫夏然的傻子,愿意為他賣掉傳家寶,陪他從深淵里重新爬出來了。
他發瘋似的沖去找徐夢,門沒鎖,他一把推開。
卻正撞見徐夢衣衫不整地跨坐在一個陌生男人身上,兩人正纏綿得難舍難分。
地上散落著她的內衣和那個男人的皮帶。
徐夢驚叫一聲,慌忙抓過被子遮住身體,卻不見多少愧色,反而先發制人地罵道:“誰讓你進來的?滾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