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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氣似乎都變得寂靜起來。
海城臨近冬季的秋天還是有些冷的,不過還好傅斯年早就幫我準備好披風帽子、圍巾還有暖手寶。
傅祁年看著我比之前紅潤幾分的臉,抿了抿唇向前幫我擋住風口。
我被他的動作搞得有些不耐煩:“快說吧,我老公還在等我。”
傅祁州的臉色又白了白,半晌才囁嚅著嘴唇開口:
“梔梔”
我看著他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厭惡打斷。
"別叫我梔梔,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小嬸嬸。"
傅祁州的聲音驟然艱澀起來,狼狽低下頭,聲音細如蚊蠅。
“小嬸嬸,五年前雅山洪水,是你救了我,不是白姣姣對嗎?”
“是你,在淤泥里不眠不休挖了十小時,最后獨自拖著我到營地。”
“繼續說。”
見我沒有否認,他又鼓起勇氣說道:
“白姣姣也不是你用權勢逼她出國,是她自己畢業剽竊被取消學籍。”
“呵!”
聽到這里,我面露嘲諷。
“傅祁州我們青梅竹馬十八年,你竟一直都深信不疑我是仗勢欺人的主。”
“我唯一動用我蕭家人的身份還是為了逼你娶我。”
“你從來都不是傻子,但白姣姣說什么你就信什么,你本就不愛我,不然也不會做出將我送給兄弟這般荒唐的行為。”
“如果不是斯年救了我,那我還真的如你所愿成為所有人的笑柄,一輩子被釘在恥辱柱上!”
“不是的!”
聽到這里傅祁州連忙解釋,只是說什么都顯得蒼白。
“我只是想給你一個懲罰,到時候解決了這個孩子,你還是傅太太,不會有人敢嘲笑你!”
可看到我極盡諷刺的表情,他終究無法狡辯。
“對不起!但你也沒受到什么傷害,只要你愿意,我們還能回到從前”
“夠了!”
想到那個被傅祁州兄弟真正磋磨的女人的慘狀,我面容驟然變冷。
“你該道歉的除了我,還有那個真正被你害了的女孩!”
“還有,你憑什么覺得被你如此羞辱,還能回到從前?”
“你不是那個會為我出頭的傅祁州。”
“我也不是那個傻乎乎為救你奔赴數千公里進洪水的蕭梔。”
“以后,請叫我小嬸嬸,我們沒那么熟。”
背后傳來痛苦地哽咽,“可你也不愛傅斯年啊”
我轉身看到默默站在廊前抱著保溫杯的傅斯年笑了笑。
“我愛他。”
傅斯年陰沉的臉色倏地雨過天晴,羞澀勾唇。
“我也愛梔梔。”
肚子微微顫動,似乎也在歡喜。
我撫住肚子,小家伙自領證后便嫌少再說話,估計是要出生憋著勁兒給我個驚喜呢。
我想他就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天使。
傅斯年面上浮上緊張,“怎么了,肚子不舒服嗎?”
說著面色故作兇狠威脅寶寶,“是不是又鬧媽媽了,不聽話看你出來我不打你屁股!”
我搖搖頭,莞爾一笑。
“不,寶寶很聽話。”
“遇到你們,我很幸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