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咔。”
清脆的開瓶聲，在寂靜的會議室里，此起彼伏地響起。
幾十瓶“晨露”面霜，被同時打開。
一股熟悉的，淡雅的香氣，瞬間彌漫開來。
這是“晨露”的標志性氣味，由法國頂級調香師為天啟集團量身定制。
在場的所有人，都對這個味道無比熟悉。
幾位董事率先用指尖挑起一點膏體，在手背上抹開。
“嗯，質地不錯。”
“很順滑，跟以前的一樣。”
“吸收也很快，膚感很好。”
渠道商代表們也紛紛試用，他們的表情比董事們更加挑剔和專業。
“香氣的前調、中調、后調，都沒有變化。”
“乳化體系很穩定，沒有油水分離的跡象。”
“從即時膚感來說，確實和正品沒有區別。”
一句句肯定的評價，傳入張浩的耳朵里。
他那顆已經沉入谷底的心，又不由自主地向上浮起了一點。
難道……真的沒問題？
難道是自己多心了？
他顫抖著，也拿起一瓶樣品，打開。
是熟悉的香氣。
他用手指抹了一點，膏體細膩如初。
他狠狠地松了一口氣，后背已經被冷汗浸透。
他抬起頭，看向林悠，目光中充滿了劫后余生的慶幸和一絲怨毒。
他覺得，林悠今天就是故意在耍他，想看他出丑。
等他熬過今天，他一定要想辦法，把這個場子找回來。
林悠沒有看他。
她只是靜靜地看著自己手腕上的表。
秒針，一格一格地跳動著。
會議室里的氣氛，從緊張變得有些輕松。
大家都在感受著樣品，交口稱贊。
張浩覺得，自己已經安全過關。
他甚至開始構思，等會兒該如何用委婉的言辭，來反擊林悠剛才對他的“羞辱”。
時間，過去了五分鐘。
十分鐘。
就在張浩的心徹底放回肚子里的時候。
坐在他對面的那位南方渠道商代表，突然皺起了眉頭。
他把涂著面霜的手背，湊到鼻子前，又聞了聞。
“這味道……”
他疑惑地開口。
“怎么……有點不對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