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會當天，我特意給張德發叔叔換了一身西裝。
“小夜，這樣行嗎？”
他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領帶。
“行，太行了。”
“張叔，您今天不是來討債的，您是來拿回屬于您的一切的。”
我們倆拿著花錢搞來的請柬，走進了宴會廳。
宴會廳里來的都是云城有頭有臉的人物。
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柳衛國和趙恒。
我和張叔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，靜靜地等待時機。
“小夜，我我有點緊張。”張德發的手心都在冒汗。
“別怕，張叔，照計劃好的來就行，你就當是看戲。”
過了一會兒，商會會長上臺講了一些場面話，然后就是優秀企業家代表發言。
今年的代表很不巧，正是柳衛國。
他整理了一下領帶，滿面紅光地走上了臺。
“各位領導，各位同仁，大家晚上好。”
“我叫柳衛國，是衛國建材的創始人”
他開始了他的長篇大論，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有擔當，有責任感的企業家典范。
臺下的人不管信不信，都配合地鼓著掌。
柳衛國講完，鞠了一躬，在一片掌聲中走下臺。
趙恒立馬遞上一杯酒。
“柳叔叔說得真好，您就是我們年輕一輩學習的榜樣。”
就在這時，一個跟柳衛國看起來關系不錯的胖子商人，走了過來。
“老柳，可以啊，今年風頭都讓你出了。”
這個胖子叫李總，我之前匿名給他發了一封郵件。
郵件里只有一張十幾年前的舊合同照片，還有一句話。
“想知道柳衛國的真面目嗎？來酒會。”
我端起酒杯，站了起來，是時候該我上場了。
趙恒第一個發現了我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。
“你怎么會在這里？”
柳衛國和柳如煙也看到了我，表情都很難看。
我沒理他們，徑直走到了那個李總面前。
“李總，您好，久仰大名。”
李總愣了一下，“您是？”
我還沒說話，旁邊的柳衛國就忍不住了。
“蘇夜！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！趕緊給我出去。”
我轉頭看向他。
“柳總，別這么大火氣嘛，我今天來，是想跟你談一筆生意。”
“對了李總，您跟柳總關系這么好，那您知不知道十幾年前有個叫張德發的合伙人？”
“聽說他被柳總坑得很慘啊。”
話音剛落，柳衛國臉色刷白。
李總盯著柳衛國，沉聲問道。
“老柳，張德發是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