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閉嘴,許南音。”
裴京墨英俊的眉眼間壓著火,“不許這么說自己。我愛你,就不需要權(quán)衡利弊。”
他食指點了點自己腦子:“權(quán)衡利弊是要用這里,但你是在我心里。”
許南音怔怔望著他,一時有些語塞。
“你們要領(lǐng)證嗎?要下班了。”
大廳里保安大叔看他們站了好一會,善意提醒道。
裴京墨懊惱的揉了揉眉心,視線卻忽然落在一直被許南音攥緊的包上。
“你包給我看看。”
許南音下意識將包往身后藏,“就是一個普通的包。”
裴京墨微瞇了眸,眼底閃過一絲狡黠:“那你還藏?原來你帶了。”
他一把圈住她腰,將她用力扣在懷里,另一只手奪過她手里的包,退后兩步,拉開了拉鏈。
暗紅色小本出現(xiàn)在視線里。
“還給我!”
許南音徹底慌了,內(nèi)心十分懊惱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抽了,明明一再提醒自己今天就會和他了斷,不用再期待,出門前居然鬼使神差去拿了戶口本和身份證。
“啵~”的一聲。
裴京墨在她唇上用力親了一口。
他漆黑漂亮的眼深深凝視她,語氣溫柔的令人心悸,“你知道我今天都經(jīng)歷了什么嗎?”
“我從京市開回來,為了趕下午3點半,導(dǎo)航了一條近但是很偏的路。沒想到路上遇到暴雨,山體滑坡。當(dāng)時我車就開在十幾米外,親眼看到山坡上大片的土和石頭滾下來,要是我再近點,估計就連人帶車埋了。”
許南音不自覺抓緊了他的手,臉色有些泛白。
“我只能調(diào)頭繞另一條路,暴雨加上路況很差,還急著趕時間,我經(jīng)過一條山路時,連人帶車開進(jìn)了山溝里。”
他當(dāng)時暈厥了一陣,也就是憑著知道許南音在等他的意念,從泥溝里爬出來的。
許南音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他手上好多小口子,應(yīng)該就是那時弄了一身泥還受了傷。
之后裴京墨果斷棄車,在路上攔了輛大貨車,花錢雇司機開到云城,又在進(jìn)市中心后,為了避開擁堵的車流,從一個外賣騎手手里買下了摩托車......
“這一路上,我就在想,別說民政局,就算跑到聯(lián)合國,我他媽也得跟你領(lǐng)證!”
“音音,我知道你心里對我還有顧慮,但這是你主動提的賭局,愿賭服輸。”裴京墨晃了晃戶口本身份證,“它們一路陪我顛沛流離,我拼了半條命才來到你面前,我贏了,理應(yīng)得到獎賞,不是嗎?”
他的眼神太炙熱強烈,燙的許南音臉頰發(fā)熱,根本沒法和他對視。
她想反駁什么,也完全找不到任何借口!
裴京墨將她拽到了服務(wù)臺前,將兩人的證件遞給工作人員......
許南音像站在一片混沌的白茫茫的霧里,越來越迷茫,理智在告訴她要立刻逃離,就算當(dāng)一次不講信用的小人,也好過再繼續(xù)和他糾纏。心底最深處卻又有個微弱的聲音,在質(zhì)問她:你真的做得到和他了斷嗎?
就這樣,她從思緒來回拉扯的恍惚里回過神時,證件照已經(jīng)拍好,工作人員遞上兩張表格,裴京墨迅速按了手印。
“你呢?”
工作人員看向許南音,總覺得她神色古怪,多問了一句:“是沒想好還是怎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