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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神色得意:“溫酒,昨晚你聽到了嗎?余庭初愛我,他愛的是現在的我,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,也知道你是真正的溫酒,可還是縱容我欺負你。”
“他一點也不愛你了!溫酒,你現在是不是很后悔,你就應該死在三年前,而不是重新出現。”
她惡狠狠地警告:“識相點你就給我滾,永遠不要出現!”
溫酒諷刺勾唇:“溫寧,如果他真的一心一意愛著你,你又何必來警告我?你用了什么手段留在他身邊自己清楚,他會讓你留在他身邊,是因為——”
“閉嘴!”溫寧神色猙獰:“他就是只愛我!賤人,你不該出現的!”
說著,溫寧手上用力,將她推進海里。
溫酒神色冰冷,用力抓住她的手,將她也拉了下去。
“啊——”溫寧尖叫出聲。
“余夫人落水了!”有人發現了她們。
余庭初轉瞬間沖了出來,他脫了外套,跳進海里往兩人的方向游去。
“有鯊魚!”
甲板上的人尖叫著,溫酒轉頭,看到遠處飛速靠近的鯊魚背鰭。
余庭初已經游到兩人中間,往左是溫酒,往右是溫寧。
“庭初救我——”
溫寧哭著求救,溫酒只是靜靜看著他,沒有說話。
而遠處,是不斷靠近的鯊魚
。
余庭初的心像被生生撕成兩半。
最終,他咬牙深深看了溫酒一眼,叫出了她的名字:“酒酒,你再堅持一會,我把她送回船上就來救你!”
說完,他快速朝溫寧游去。
溫酒看了眼兩人的背影,連眼淚都流不出來。
心死到極致,連痛覺都早已消失。
她只能不斷往前游,想要拉開不斷縮短的距離。
“酒酒,堅持住——”
她聽到了余廷初的嘶吼和跳水的聲音。
鯊魚越來越近了,溫酒精疲力盡,心中絕望。
她停下來,看著奮力向她游來,滿臉驚恐絕望的余庭初,眼前忽然出現三年前,他在高速上抱著她的場景。
這一次,她只覺得可笑。
鯊魚越來越近了,她閉上了眼。
“酒酒——”
余庭初撕心裂肺的吼聲被淹沒在直升機的轟鳴聲之下。
溫酒聽到了連續的射擊聲和子彈沒入皮肉的聲音。
幾艘救生艇被投了下來,十幾個西裝革履的保鏢跳入水中。
直升機上響起一個略微蒼老的聲音。
“大小姐,我們來接您回家了。”
直升機下降,螺旋槳在海面卷起了風浪,余庭初被風浪掀開,又咬著牙奮力靠近。
直升機的軟梯落了下來,溫酒在幾個黑衣人的托舉下一步步爬了上去。
“溫酒!”
余庭初怒吼,心臟被巨大的恐懼裹挾,不規律地狂跳著,手腳發軟又顫抖。
但他腦海中只有一個聲音:不能讓溫酒離開,一定要阻止溫酒離開!
他拽開一個又一個保鏢,沿著軟梯往上爬,一步步朝溫酒靠近。
他抓住了溫酒的腳踝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