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跟言啟航?jīng)]有關(guān)系。難怪,言啟航能對著年幼的稚子出手那么重。難怪,他能把自己當(dāng)成一個血包,根本不顧死活。難怪,他前世抹自己脖子的時候,沒有絲毫的心慈手軟。難怪,此世重生,他對自己只有無盡的恨。她曾天真的以為,言啟航是因為自己母親的離去而開始恨自己。現(xiàn)在看來,唯一的原因就是,自己根本與他毫無關(guān)系。“怪不得,怪不得啊。”她笑的眼淚都出來了。“不語,別笑了。”沈云期抽出兩張紙巾,替她把眼淚擦了,“想哭就好好哭。”言不語吸了吸鼻子,一把拽過沈云期的手臂,像小時候那樣,把眼淚都蹭在他衣袖上。“我才不哭,我是真的高興。”她說,“真的高興,哥哥。”言啟航品行敗壞,四處招搖撞騙。他坑害過那么多無辜的離異女性。‘言啟航的女兒’這幾個字像是無形的枷鎖禁錮在她身上。雖然家里人不在意,自己也假裝著無所謂。可是,夜深人靜的時候,她還是會因為身上流著那樣人的血而感到惡心。就連,她早就想改口管沈叔叔叫爸爸,都有心理障礙。她怕自己張口那一瞬間,叔叔也會感到別扭。現(xiàn)在,她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。她跟那個人渣,沒有關(guān)系。“不語,這只是我跟京敘的猜測,雖然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真的,但,如果你想知道的話,還是可以做個鑒定。”沈硯舟瞧著妹妹那樣,心疼壞了。他能夠理解,這么點兒個小小孩此刻的心情。最初在家里,她那樣謹(jǐn)小慎微,她的自卑全部都來自那個混蛋。“小羽毛,”司京敘眼眶微紅,“你要記得,無論你是誰,我,我們大家對你的感情都不會變得,這也是為什么我跟硯舟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的原因,只要你是你,那就足夠。”哥哥鼻頭紅紅在幫她擦眼淚。大哥那么沉穩(wěn)的人剛才不小心碰倒了咖啡杯。驕傲如司京敘,這會兒他滿眼帶著小心。此刻的言不語,才是真的想哭。她鼻子酸酸,淚水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,嗓音哽咽著,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,我只是,真的很高興。”至于做不做鑒定......“我也是這么多年都沒懷疑過,但凡他跟我有點關(guān)系,他都不至于那樣對我。”說罷,她從頭上拽下來一根帶著毛囊的頭發(fā)遞給司京敘,“鑒定也行,回頭他要是找我要撫養(yǎng)費,我就報警說他拐賣兒童。”會開玩笑的言不語回來了。三個男人同時松了一口氣。司京敘仔細(xì)把她的頭發(fā)收好,“小羽毛長心眼了,知道套話了。”“嘿嘿,”言不語雙手托著下巴,笑盈盈地瞧著對面兩個人,“誰讓你們兩個嘀嘀咕咕說小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