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那時候?qū)λ项^,又仗著自己有點資本對誰都想說教,可現(xiàn)在想想,我有什么資格說你,對不起,言小姐,我為之前的種種向你道歉。”阮涔舒鄭重其事地開口。
言不語松了一口氣,“如果是這樣,我接受,我跟你本來也沒有矛盾,以前沒有,以后也不會有。”
“我準備變賣了所有的產(chǎn)業(yè)出國了,”阮涔舒輕松一笑,“現(xiàn)在回頭看,還是一個人有錢的時候日子過的最痛快?!?/p>
“主要還是有錢,沒錢一個人可不好過?!毖圆徽Z小聲說,她前世可經(jīng)歷過。
又聊了兩句,阮涔舒起身說再見。
“對了,阮女士,”言不語叫住她,“你那段錄音是哪里來的?”
阮涔舒笑笑,“你比我幸運,不語,是你男朋友發(fā)給我的,也正是這段錄音,讓我徹底認清言啟航丑惡的嘴臉。”
言不語有些意外。
沈硯舟和沈云期就在她們身后的桌子,聽到了那一切。
“司京敘?。俊鄙蛟破谧^來,“他什么時候辦的,我怎么不知道?!?/p>
沈硯舟遞給妹妹一杯熱可可,“京敘是不想你被別人誤會?!?/p>
哪怕這個人無關(guān)緊要,以后都不會有聯(lián)系。
言不語捧著熱可可,想起司京敘,心里甜甜的。
“他那么小心眼又臭屁的,辦了這事怎么不來跟你邀功啊?”沈云期咬了口餅干,順手遞給言不語一個。
言不語揚了下眉。
對于這個問題,當事人是這么回答的,“多大點事啊,至于跟你邀功么,你京敘哥哥我,從來不是挾恩圖報的人?!?/p>
這么說的話,好像沒有錯。
他為自己做過很多事,卻從來沒提過什么,哪怕自己事后說出來,他也只會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。
周末就這樣愉快的結(jié)束了。
周一一早,言不語比平時更早起床,換上媽媽買來的職業(yè)套裝,自己化了一個清淡的妝容。
“不語,你這樣穿很好看?!鄙虺幹巯瓤吹矫妹?,眼前一亮,他仿佛能看到幾年后妹妹進入職場的樣子。
“大哥,實話實說,我有點緊張?!毖圆徽Z比自己去參加考試還慌,手心都有點冒汗,“這個簽合同不會有什么意外吧?!?/p>
“不會的,”沈硯舟安慰她,“都敲定了,雙方大老板在一起簽個字,之后履行合同就行了,不會有意外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?!毖圆徽Z環(huán)顧四周,沒見到別的人,“媽媽和叔叔呢,他們還沒起床嗎?”
“蘭姨去廚房了,我爸啊,在外面打太極拳呢?!鄙虺幹坌π?。
言不語抻著脖子看了一眼,笑出聲,“叔叔也緊張啦?!?/p>
沈云期穿著正裝,慢條斯理下來,“緊張什么,簽個字而已?!?/p>
“哥哥!快來吃飯啦!”言不語叫完他,又跑出去喊沈知燁。
“你不緊張?”沈硯舟問。
“我緊張什么。”沈云期淡定地說,“一個收購合同?!?/p>
“哦,”沈硯舟端起面前的咖啡,喝了一口,“袖扣不是一對兒?!?/p>
沈云期連忙低頭看,可不是,一個方形一個圓形,倒都是他妹妹買的。
“不許說出去啊?!彼翢o力道地威脅沈硯舟,接著邁著大步上樓去換袖扣。
沈硯舟搖搖頭,接著低頭看報紙,這傻弟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