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下的沈不語,更像母親了。
孟清芷眼眶微微濕潤,站起身,腳下不受控制地朝著沈不語走來。
“宋書臣咋還沒來呢?”沈不語問木子,“眼瞅她過來了,我社恐啊,我不想跟陌生人說話。”
木子擋在她面前,“小姐,我擋住你,別人看不見你。”
沈不語:“木子我想起一個(gè)成語,叫掩耳盜鈴?!?/p>
孟清芷眼看著就是沖著她來的啊。
八成是要跟她聊司京敘和會雯姨。
“不語小姐,請問我能坐下嗎?”
沈不語站起來,輕輕拉過木子,“宋夫人,您隨意。”
說到底,跟會雯姨是好朋友。
不看僧面看佛面,面子上過得去就行。
不過,這明明是她家,這么客氣做什么。
怪怪的。
“你、你跟京敘什么時(shí)候在一起的?!泵锨遘魄浦p聲問。
“大半年了吧?!鄙虿徽Z回答。
說完,她看向湖面,不想聊天的狀態(tài)很是明顯。
“我覺得你跟京敘很好,很配,”孟清芷瞧著她的側(cè)臉,“他會欺負(fù)你嗎?”
“不會,他對我很好,”沈不語覺得這話問的奇怪,“會雯姨也很護(hù)著我。”
“哦,對,會雯很喜歡你?!泵锨遘普Z氣淡淡的,夜深人靜的時(shí)候,聽著有些悵然和失落。
沈不語對她喜歡不起來。
她連自己孩子都分不清這事,暫且不提,畢竟小孩子生下來瞧著都差不多。
就說她放任景翊哥跟著外婆在蘇城不聞不問。
又對宋書臣把他送到俄羅斯做雇傭兵這事視而不見,自己就不能原諒她。
世界上的父母不應(yīng)該是這樣的。
只顧著自己的心情喜好,全然不考慮別人。
生她的,她生的。
她都對不起。
想至此,沈不語又瞅了一眼孟清芷,恰好和她的目光對上。
孟清芷立刻別開頭。
沈不語撇撇嘴,轉(zhuǎn)向一邊。
半晌,誰都沒開口。
“清芷!”宋書臣來了,他走到老婆身邊,“我找你好久了,怎么在這里也不帶人?”
“睡不著出來走走,”孟清芷起身,“不語小姐,辛苦你看著我了,我現(xiàn)在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(diǎn)睡吧?!?/p>
宋書臣看了看女兒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起碼女兒還是知道擔(dān)心媽媽的安危。
“木子,你說人還是長嘴好啊,”沈不語目送那老兩口離開,搖搖頭,“這一輩子過得,多鬧心。”
木子也聽說過這對奇葩夫妻的不少事跡。
她覺得小姐總結(jié)的很對,就是鬧心。
“行了,我吃的豬蹄下去了,現(xiàn)在舒服多了,”沈不語摸摸自己的小肚子,“回去睡覺,明天不是還要去攀巖?!?/p>
“嗯,”木子跟著她往回走,“可以讓阿誠跳懸崖,不給拴繩子那種?!?/p>
沈不語腳步一頓,“sharen犯法啊,我去了就是從犯?!?/p>
“不是,”木子連忙解釋,“阿誠當(dāng)鍛煉的,不會死?!?/p>
沈不語驚訝地眨眨眼,“行吧,我就當(dāng)你沒開玩笑,只是,咱們的鍛煉方式不太一樣哈?!?/p>
一行人跟團(tuán)建似的,興沖沖收拾好吃食物品往山邊走。
路上的車輛還不算少。
“明明之前這里沒什么人知道的,”阿誠摸摸腦袋,“怎么現(xiàn)在這么多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