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湛。”
喬顏的聲音傳來時，陸湛的腳步到底還是停了下來，再轉頭看她。
喬顏看著他，在過了好一會兒后，才算是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，再輕聲說道，“謝謝你。”
陸湛瞇起眼睛。
喬顏又繼續說道，“我知道......你是為了我才去對付王家的，這段時間你肯定承受了很多壓力，真的......謝謝你。”
她的聲音很輕，微笑的樣子，仿佛依然是所有人記憶中那個溫柔的人。
但他聽著她的話，臉上卻沒有半分的觸動。
喬顏看著，心頭不由一跳，不過她很快又說道，“可是這件事對知妤會不會有影響，畢竟她......”
“喬顏。”
直到聽見了知妤的名字，陸湛這才終于開口說了一句。
明明只是叫了她一聲，喬顏的心口卻不由微微一頓，然后，她慢慢看向他。
“我不欠你和陸宸的了。”陸湛說道。
這句話像是陳述，又像是在告訴喬顏某個結局。
喬顏的臉色不由變了變。
不等她明白陸湛這句話是什么意思，他已經干脆地轉身。
這次，就算喬顏開口再說什么，他也沒有再轉頭看她一眼。
等他上了車，王默的電話也正好過來了。
陸湛沒有接。
前方的助理也接到了電話，但他不敢直接掛斷，只能轉過頭征詢陸湛的意見，“陸總，是小王總的電話......”
陸湛抿了抿唇角，終于還是將手機接了過來。
“陸總。”
那邊人的聲音是小心翼翼的討好，“是我，王默，您最近......很忙呢？”
王默在圈子里一向都是無法無天的，但此時態度卻是極盡的謙卑，“我給您打了電話，您沒有接......”
“有事嗎？”
陸湛直接問，聲音冰冷。
“倒也......沒什么大事，就是關于公司那邊的，銀行說是您對他們施壓，您這......未免做得太絕了一點，我們兩家認識這么長時間了，犯不著為了這點小事，傷了和氣吧？”
陸湛冷笑一聲，“小事？”
“我......我當然知道上次的事情是我做錯了。可我當時喝了酒，而且這不是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么？您又何必......”
陸湛并不想聽他說廢話，直接準備將電話掛斷的時候，王默卻又說道，“陸總，您這么大的人物，要是非要跟我計較這些的話，不是告訴所有人，那天我就是給您戴了綠帽子么？這對您的聲譽......”
“那天的事情，如果讓我從任何人的口中聽見有關于我太太的詆毀，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。”
陸湛終于跟他說了一句完整的話。
然后，他也不等王默再說什么，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手機還給了助理，他也說道，“回公司。”
......
水榭居。
陸湛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。
但讓他意外的是，臥室的燈居然還亮著。
他進門時，知妤就坐在沙發上，眼睛看著他。
陸湛沒有跟她對視，只一邊脫了外套一邊往浴室的方向走。
“今天的事情，是不是誰計劃的？”知妤跟在他身后，直接問。
——她也是后面才察覺出事情有些不對勁的。
畢竟要說對方是人販子，未免太明目張膽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