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危止摩挲著那枚貌不出眾的尾戒,薄薄的襯衫將他胸膛每一寸肌肉都完美的勾勒,流暢的線條是要噴薄而出的雄性荷爾蒙,此刻周身卻只余下黑壓壓迫人的氣息。
他說:“陸大,你跟了我多久?”
陸大:“十年。”
陸危止沉眸,“十年,連規矩都不懂,是我無用,還是你......活夠了?”
陸大俯首,重重磕頭在地,額頭抵在地面,不敢抬起,“屬下知錯。”
陸貳就站在旁邊,他再憨,此刻也不敢上前為自己大哥求情。
陸危止起身,“自己去領罰,推卸責任這樣的蠢事,沒有第二次。”
陸大再次磕頭,“是,謝陸爺。”
陸危止走后,陸貳才敢來扶自己大哥,陸貳不明白:“哥,你怎么比我還傻?陸爺多喜歡那位千金小姐啊,你怎么敢把罪名往她身上說......”
陸大推開陸貳的手,沒說話,自己去領罰。
他就是太知道,才更希望陸爺遠離那個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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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危止開著車兜風,他現在在大眾人之中還是個植物人,頂著安圖魯的樣貌,不便去酒吧解悶兒,繞城半圈成了他紓解的方式。
當車子鬼使神差停靠在向穗那小四合院附近時,陸危止煩躁的拍了下喇叭,暗罵自己是個賤貨。
怎么還能把車開到那個沒心肝的小白眼狼跟前來。
軟骨頭。
艸。
他車頭一轉就要走,結果車子橫在路中央時,看到了后方沈書翊的車。
沈書翊透過前擋風玻璃也看到了他,他凝眸,修長的手指握住向穗的手,溫聲:“穗穗,有個熟人擋住了前路。”
向穗茫然的歪頭問他:“你朋友嗎?”
沈書翊唇角帶笑,“只是認識。”
向穗聞言興致缺缺,只是看前方的車子就那么大刺咧咧的攔在路中間,她有些不高興的皺眉,“這個人好沒素質。”
沈書翊眸色深幽,“我們下去打個招呼。”
向穗不太樂意,但是沈書翊已經打開車門,她只好下車。
陸危止車窗半降,死盯著向穗被沈書翊握住的小手,沒有下車的意思。
沈書翊:“穗穗已經答應我的求婚,原定的訂婚日期改成結婚,安圖魯先生若是有時間,不如來做伴郎?穗穗不在我身邊的時日,勞你費心。”
sharen誅心,沈書翊向來不需要撂下狠話。
陸危止握著方向盤的手死死握著,“結婚?”
他視線落在向穗臉上。
向穗懨懨的,疲倦的靠在沈書翊身上,被他這么一看,不自覺的就往沈書翊懷里縮了縮,不知道是難以面對還是害怕。
沈書翊大掌輕拍向穗后背,“看來安圖魯先生覺得我的邀請不是很有誠意,穗穗,不如你親自來邀請?”
向穗看看溫柔儒雅的沈書翊,又看看一臉要吃人的陸危止,捏捏手指,沒敢吭聲,小聲拒絕:“不要......”
沈書翊撫摸她的長發:“乖,聽話。”
向穗有些糾結猶豫的看向陸危止,支支吾吾:“我......”
“嘀嘀嘀——”
陸危止重重鳴笛,嫌他們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