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中秋節(jié),老公給我報名的頂奢胎教中心舉辦活動。
他臨時有事,我只好自己挺著孕肚過去。
看見老師發(fā)祈福花繩,我想給肚子里的寶寶也討一個。
主教老師卻一把攔住我,眼神輕蔑。
“這種定制款是給客戶的,你這種想靠肚子嫁入豪門的撈女也配?”
“養(yǎng)不起就別生,連條花繩都要來蹭!”
“我們這是高檔會所,不是收容你這種生育工具!滾!”
我氣得發(fā)抖。
她卻得意地笑:“實話告訴你,這中心的老板正瘋狂追求我,我就是未來的老板娘!我說不給,你就一個渣都別想拿到!”
她隨即撥通電話,嗲得發(fā)膩:“親愛的,快來!有個窮酸孕婦鬧事,想搶我們未來寶寶的花繩呢!”
電話掛斷,我立刻回撥過去,按下免提。
“沈屹,你未來的老板娘,說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孽種,不配得到祈福。”
“你覺得呢?”
電話那頭,我丈夫沈屹的聲音明顯卡住了,一片死寂。
可他身邊的情人劉玥,顯然沒聽出這片刻沉默里的驚濤駭浪。
她以為我在虛張聲勢,笑得更加張狂。
“你算個什么東西,也敢直呼沈總的大名?”
她鄙夷地上下打量我,目光落在我高高隆起的孕肚上,嘴里吐出最惡毒的詛咒。
“我告訴你,你肚子里的孽種最好生下來就沒爹!”
“省得跟你這個上不了臺面的媽一樣,丟人現(xiàn)眼!”
這句話,像一把淬毒的尖刀,精準地刺入我心臟最柔軟的地方。
我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沖上了頭頂。
我一步步朝她走去,聲音冷得像冰。
“把你剛才的話,再說一遍。”
“怎么?窮酸貨還想動手?”
劉玥絲毫不懼,反而挺著胸迎上來,伸手就想推我的肩膀。
“我再說十遍又如何!你就是個”
在她推搡過來的瞬間,我下意識地扣住她的手腕,只想讓她閉嘴。
只聽“刺啦”一聲。
她那身看似高級的教師制服,袖口竟被我輕易撕裂。
也正是這一瞬間,我的視線徹底凝固了。
在她白皙的手腕上,戴著一條我再熟悉不過的鉑金手鏈。
手鏈的吊墜,是一個微縮的、鑲嵌著無數(shù)碎鉆的嬰兒搖籃。
那是我懷孕三個月時,沈屹熬了好幾個通宵,親手畫圖設計的禮物。
他說,這個搖籃,象征著我們即將到來的孩子,是獨屬于我一個人的安撫。
他說,這是他對我、對我們這個家的承諾。
全球,僅此一件。
可現(xiàn)在,它戴在另一個女人的手上。
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,瞬間將我吞沒。
我死死地盯著那條手鏈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。
“它為什么會在你手上?”
劉玥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,下意識地想把手藏到身后。
但看到我慘白的臉色,她立刻又變得得意洋洋,像是打贏了一場戰(zhàn)爭的將軍。
她故意將手腕舉到我眼前,炫耀地晃了晃。
“怎么?沒見過吧?”
“我親愛的送的,他說,這代表著我們未來的承諾,是屬于我的心意。”
“他說,只有我,才配得上他沈屹的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