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又是你這個喪門星?”
她的聲音沙啞,卻充滿了刻骨的恨意,“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?要不是因為你!我的兄弟們怎么會死!”
“哎喲?”江北眉毛一挑,被她這邏輯給逗樂了,
“我說大妹子,你這倒打一耙的本事,是跟哪位師傅學的?忒熟練了點兒吧?
剛才要不是哥們兒我手里的家伙什兒快了一步,這會兒你早就跟那頭狼在下頭喝茶去了,懂嗎?成死人了!”
“誰要你救了!”
女人怒吼一聲,也不知哪來的力氣,猛地一挺身,硬生生將身上那頭死沉的狼尸給推到了一邊。
她咬著牙,用那桿空了膛的獵槍當拐杖,掙扎著從血泊中站了起來,一瘸一拐地就想往林子深處走。那背影,帶著一股寧死也不愿受人恩惠的倔強。
江北看著她那條血流不止、深可見骨的小腿,再看她每走一步都疼得直哆嗦的模樣,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“嘿,這臭脾氣。”
他也懶得再廢話,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。
女人聽到身后的風聲,剛想回頭,江北已經到了跟前。她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,只覺得腰間一緊,整個人瞬間天旋地轉,下一秒,就被一個堅實的肩膀給扛了起來!
視野顛倒,胃里一陣翻江倒海。
“你干什么!放開我!”女人終于反應過來,又驚又怒,一邊捶打著江北的后背,一邊掙扎著,“你這個混蛋!放我下來!”
然而她的拳頭打在江北那結實的背肌上,跟撓癢癢沒什么區別。
江北扛著她,腳步穩健得像是在扛一袋大米,嘴里還不忘貧一句:“省點兒力氣吧,你再亂動,待會兒顛吐了,我可不管給你擦。”
說完,他根本不理會女人的咒罵和掙扎,徑直朝著不遠處傳來潺潺水聲的方向走去。
很快,一條清澈的小溪出現在眼前。
江北走到溪邊,這才把肩膀上的人兒給放了下來。他動作有點粗魯,女人一個踉蹌,差點又摔倒,幸好被他一把扶住。
還沒等女人開口再罵,就見江北二話不說,抓住自己身上那件還算干凈的t恤下擺。
“刺啦——”一聲。
他竟是硬生生從自己衣服上撕下了一大條布料!
女人瞬間懵了,看著他這個動作,再看看這荒無人煙的溪邊,以及自己現在這副渾身浴血、毫無反抗之力的模樣,一個極其恐怖的念頭猛地竄上心頭!
她的臉色“唰”地一下變得慘白,連腿上的劇痛都忘了,聲音帶著哭腔和顫抖:“你你別過來!你要干什么?你耍流氓啊你!”
她下意識地想后退,卻被江北一把抓住了胳膊。
“我我可要叫人了啊!”她徹底慌了。
江北看著她那副嚇得快要哭出來的樣子,臉上反而露出一個惡劣的壞笑,一步步逼近,壓低了聲音,用一種活脫脫像是反派的語氣說道:
“你叫啊。”
他俯下身,幾乎湊到她的耳邊。
“你就算叫破喉嚨,這荒山野嶺的,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