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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梨來到御書房時,氣氛似乎有些凝重。
季明見她過來,眼睛一亮。
雖說陛下心情似乎不太好,但每次鈺容華來都能把他哄好,讓他們這些當奴才的都能少挨一點罵。
季明樂呵呵地將她請進去,月梨疑惑地看了他一眼:“公公不去通傳嗎?”
“陛下說了,鈺容華來了直接進去便是。”
月梨總覺得他沒安好心。
她進了殿,看見男人坐在窗邊逗弄小鸚鵡。
月梨撇撇嘴,果然沒有在好好批奏折。
“陛下...”
鶴硯忱早知她要來,直接朝她伸出手,月梨乖巧地上前握住他的手,坐在了他身側。
“陛下不是讓嬪妾來伺候筆墨的嗎?”
她抬頭看著那只紅綠相間的小鸚鵡,吃得肚子圓滾滾的,跳都快要跳不動了。
鶴硯忱聞言這才看向她:“朕說過嗎?”
“當然說過了,陛下堂堂帝王,難道要出爾反爾?”
鶴硯忱拿起放在一旁的奏折扔給他:“朕不想看,念給朕聽。”
月梨拿起來打開,里面寫著些無關痛癢的東西,她一字一句地念著,余光瞥見男人已經懶懶地靠在了軟枕上。
女子的聲音輕柔婉轉,月梨念完一份,眼巴巴地看著他:“陛下可要落批?”
鶴硯忱指節點了點桌面:“你幫朕寫。”
“這怎么行?”念奏折已經有些逾越了,要是她的字跡落在奏折上,傳出去他豈不是會被人說是昏君。
月梨連忙挽住他的胳膊撒嬌:“陛下起來自己寫嘛~”
“嬪妾那字寫上去不是丟陛下的人嗎?還要被這么多人看,嬪妾可不想丟臉。”
鶴硯忱被她纏得受不了,女子軟糯的聲音膩得人渾身酥麻,他隨手拿了筆,在上面落下一個“準”字。
月梨開心地把批好的奏折放在一旁,拿了另一本念給他聽。
“陛下能不能多寫幾個字?”她軟著聲音道,“陛下的字寫得這般好,多寫幾個給嬪妾看看嘛。”
她跪坐在榻上,抓著他的手不放。
鶴硯忱沒辦法,不聽她的,她就癟著嘴要哭,他只能起身在奏折上落下了批語。
眼見堆在書案上的一堆奏折都要批完了,他才覺得準她來御前真是個錯誤。
將最后一本折子扔在一旁,他剛放下筆,就感到女子從身后抱住了自己。
鶴硯忱擰著眉扣住了她的手腕,語氣不善:“你再鬧?”
月梨直起身子,下巴擱在他肩上:“陛下批折子辛苦了,嬪妾想犒勞一下您嘛。”
鶴硯忱心底本就壓著火氣,他猛地將女子拽至身前,將她后背壓在書案上,兇狠地吻了上去。
日光透過楹窗照進殿中,月梨衣衫半褪,細白的雙腿掛在男人的臂彎上。
她聲音中帶著哭腔:“嬪妾都這樣犒勞陛下了,陛下待會兒要把另外的折子也批完...”
鶴硯忱低頭去親她,月梨扭過頭:“您還沒答應呢。”
不答應就不給親。
男人眸色暗沉,掐著她下巴的手倏然用力,他咬牙道:
“知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