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上前便見到月梨不太好看的臉色,擔憂道:“鈺容華這是怎么了?”
“她受了驚嚇,又受了點傷。”
鶴硯忱掃了一眼四周,將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,語氣有些涼:“將所有涉及此事的人都帶去鳳陽宮,一一審問。”
皇后福身:“臣妾明白。”
沈昭儀沒辦法行走,是宮人直接將人抬上了轎輦,她氣若游絲:“皇后娘娘恕罪,臣妾沒辦法給您見禮。”
皇后緊皺著眉頭:“好了好了快別說這些,本宮先派人送你回頤華宮,等查明事情真相,一定給你一個交代。”
“多謝娘娘。”
*
琢玉宮。
等候在殿外的宮人們看見自家主子被陛下抱著回來,甚至主子手上還纏著布帛,他們一時都有些驚訝,慢了半拍才想起跪下請安。
鶴硯忱看著他們有些不耐,直接踹開門進了內殿,將女子放在床榻上。
“陛下,嬪妾也想去看看...”
鶴硯忱按住她的手:“聽話,你好好休息,朕會查清楚此事的。”
他拿著帕子替女子擦了擦臉,低頭親了親她:“傷口若是疼就傳太醫再來看看,過一個時辰讓連翹給你換藥,別沾水,知道嗎?”
“嗯...”
月梨還抓著男人的衣袖,有點不想他走。
這時,琢玉宮另一個一等宮女紫蘇打了熱水進來:“主子,舟車勞頓,奴婢燒了熱水給您沐浴...”
話還沒說完,鶴硯忱就是冷眼掃向她:“你是眼瞎?”
紫蘇嚇了一跳,急忙跪在地上,她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。
鶴硯忱只覺得胸口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下的,這琢玉宮都是些什么奴才,一個能頂事的都沒有。
包括月梨器重的那個連翹,也是個傻的。
“季明。”
候在殿外的季明聽到男人不善的聲音,急忙跑進來:“陛下有何吩咐?”
“去殿中省,親自挑幾個奴才來伺候鈺容華。”
“是,奴才這就去辦。”
鶴硯忱語氣冰冷:“照顧好鈺容華。”
連翹忍著害怕道:“是,奴婢一定盡心。”
等到鶴硯忱離開,月梨趴在軟枕上闔著眼,聽紫蘇還在那兒哭哭啼啼的也有些煩了:
“主子,奴婢做錯什么了?”
她委屈,主子最愛干凈,每次回宮不都是要沐浴嗎?
月梨扶額。
紫蘇手腳麻利,也聽話,就是腦子真的太不好使了,因此月梨甚少叫她貼身伺候。
“你們都出去吧。”她翻了個身,“讓我睡會兒。”
從琢玉宮出來,鶴硯忱臉色依舊陰沉。
想到等會兒還要管后宮這麻煩事他更是煩,若是換作旁人他根本懶得搭理,后宮中的人能活就活,不能活就去死。
但想到月梨臉色蒼白地躺在他懷中,他就沒辦法放心把這事交給皇后。
交給月梨她自己的話...
......
鶴硯忱不覺得她能查出來,因此他只能自己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