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了什么?”不過鶴硯忱還是有些好奇,他拍了拍女子的后腰,“老實交代。”
月梨乖乖地趴在他胸口上,小聲說:“在茶水里加了點巴豆。”
鶴硯忱:“......”
他沉默了片刻:“你就只會這一個法子?”
上次報復麗婕妤,她也是這樣。
月梨不恥下問:“還有其他法子嗎?”
“陛下教教嬪妾嘛~”
鶴硯忱再次沉默。
他揚起手,月梨還以為他要打自己,連忙縮脖子,委屈巴巴地道:“嬪妾都聽到您和皇后娘娘說話了,嬪妾哪里侍奉得不好了?”
她眼神有些幽怨,將腦袋擱在男人脖頸處,臉頰和他肌膚相貼。
鶴硯忱在她頭上使勁揉了揉:“下次不可再這樣了。”
月梨嘴上答應著,心里卻不以為然。
明明他也很享受自己為了他爭風吃醋,口是心非的男人。
*
鳳陽宮。
皇后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,她咬牙道:“查出來了嗎?”
冬序搖了搖頭:“太醫說娘娘是誤食了巴豆,奴婢去御膳房問了,今日許多宮中都曾派人去御膳房,一時還沒能查出是誰取了巴豆。”
“再者娘娘是在麟德殿出的事,若是不稟告陛下,麟德殿那邊的人奴婢也不敢去查...”
皇后深吸一口氣:“本宮如何稟告陛下?”
說她誤食了巴豆?恐怕陛下只是聽了就要嫌棄她!
“定是有人要害本宮!”皇后面色鐵青,“想要本宮在陛下面前失儀,甚至讓本宮擔上侍疾不利的名頭,若是事情鬧大了,陛下和太后都會覺得本宮這皇后沒做好,那些賤人豈不是要趁機奪走本宮的宮權!”
皇后越想越覺得此人心機簡直歹毒。
冬序道:“娘娘是喝了鈺容華呈上的茶才會這樣,是不是她動的手?”
皇后只略一思索便道不可能:“她又不是蠢的,當著陛下和本宮的面下藥,她哪來的膽子?”
冬序也覺得,不會有人傻到當著面動手。
“娘娘放心,奴婢這些日子一定盯緊后宮的人。”
*
一連兩日,都只有月梨一人侍疾。
她得寸進尺地將自己的東西搬來了麟德殿,就連晚上都賴著不想回去。
鶴硯忱也事事都縱著她,兩人幾乎是形影不離,若是旁人恐怕會覺得太過膩歪,但月梨不會。
月梨喜歡這樣的日子,她甚至希望鶴硯忱一直病下去,那她就可以一直這樣待在麟德殿。
可惜鶴硯忱身體很好,不過是發熱,休息兩日便幾乎要痊愈了。
月梨端著藥碗站在珠簾外,看著男人坐在軟榻上看書,俊朗的面容上看不見一絲病容。
她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藥碗,太醫說只需再服三貼藥便可。
三貼嗎?
她輕輕呢喃著,眼中閃過一絲暗光。
月梨好想把藥倒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