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寶林連聲附和:“嬪妾也是去賞花...”
褚翊記下幾人,派了禁軍去他們的宮殿搜查。
這時,黃寶林突然看了眼太后,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:“陛下,嬪妾...嬪妾那日去賞花時,碰見了延福宮中宮女清雅,嬪妾看見她似乎在草叢中找什么東西...”
眾人目光一滯,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太后。
楊嬤嬤眉頭一皺:“清雅?”
清雅是延福宮的三等宮女,楊嬤嬤沒太多印象,只記得有這么一個人。
太后心臟陡然一跳,問道:“你派清雅去過蓮池?”
楊嬤嬤搖頭:“清雅只是三等宮女,平日里有事奴婢都是派春花她們去。”
鶴硯忱沒有看向太后,他的聲音很淡:“將人帶來?!?/p>
褚翊得了令,親自去了延福宮。
太后有些不安,實在是在草叢中找東西這個動作實在惹人懷疑。
方才站出來的幾個嬪妃不知自己該不該松口氣,事情竟然和太后扯上了關系。
一個時辰后,褚翊沒有帶來人,只帶了封信。
“啟稟陛下,卑職在延福宮后院的井中發現了清雅的尸首。”
殿內一片嘩然,但只是瞬間,就比之前更加安靜,安靜到只有褚翊的聲音:“還在她房間發現了這封信?!?/p>
鶴硯忱接過,一目十行,驀然笑了一聲。
“朕得謝謝母后,幫朕解決了一樁心事?!?/p>
時隔多年,他再一次喚母后,卻是在這樣的情景下。
察覺到氣氛不對,皇后急忙示意其他嬪妃都起身出去,只留下帝王和太后二人。
月梨在殿門關上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,卻看不清男人的神色。
殿內。
太后奪來那封信,只見上面寫著,是自己讓清雅動手除了儀嬪的孩子,因為儀嬪在除夕宴上那副茶具,她一直耿耿于懷,想要報復。
“荒唐!簡直是胡言亂語!”
相比太后的憤怒,鶴硯忱格外平靜:
“母后連自己的孩子都害,害自己的孫子,似乎也不足為奇。”
他似笑非笑的眼神,讓太后徹底崩潰。
太后什么話都說不出來,她想要反駁,可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事情,她年輕時犯下的錯誤,又要如何反駁?
“哀家是你的母親,絕不會去害你的孩子?!彼]了閉眼,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。
鶴硯忱笑了笑,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茶:“若是其他事情,朕也許會信。”
“可偏偏是儀嬪,是送了母后茶具的儀嬪?!?/p>
“母后看到那副茶具后,是不是日日夜夜都能想起八弟的死?想到八弟死后你是怎樣污蔑磋磨朕?又是不是日日夜夜都想著將儀嬪挫骨揚灰?”
太后僵硬地搖頭:“忱兒,你信哀家...”
“母后。”鶴硯忱打斷她。
他沒有喝那杯茶,站起身撣了撣衣擺:“您要知道,您在朕這兒,沒有任何信任可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