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瞥了眼袁彰,雖不理解,但他不想她走,她就不走了。
月梨放軟了身子,整個人都靠在了他身上。
“袁愛卿有何事?”鶴硯忱漫不經心地捏著懷中女子的手指把玩。
袁彰道:“陛下多日未曾早朝,微臣與其他同僚皆擔憂圣體躬安,微臣斗膽來請示陛下?!?/p>
鶴硯忱不甚在意地輕笑一聲:“朕無事,只是近來疲乏了些。”
袁彰稍稍抬眼望去,卻見帝王連個眼神都未曾分給他,只是和懷中女子親昵著。
為何疲乏,似乎也明了了。
“陛下,朝中正值多事之秋,微臣懇請陛下...”
“袁丞相沒看見陛下忙著嗎?”月梨似乎領悟到了點什么,嬌蠻地哼聲道,“為人臣子就該替陛下排憂解難,什么都要陛下抉擇,要你們來干什么?”
袁彰臉色一黑,任誰被個妖妃這樣罵也不會開心的。
鶴硯忱輕聲笑了:“嬌嬌,不準多言?!?/p>
說著制止的話,語氣中卻滿是寵溺。
“陛下,您答應今日陪嬪妾玩的,嬪妾還想去暢音閣聽曲兒呢?!?/p>
“好好好...”鶴硯忱摟著她起身,對著袁彰輕嘆一聲,“袁愛卿先回吧,朕自有分寸?!?/p>
說著,兩人就從他身邊掠過。
袁彰在腳步聲消失后才直起身子,前些日子鶴硯忱去皇陵,他本以為他是知道了些什么,可今日看來他似乎并無異樣。
袁彰稍稍放下了心,在原地站了會兒,才做出一副失落的樣子離開。
月梨帶著鶴硯忱往暢音閣的方向去,暢音閣鮮少有人來,這一條路上都十分冷清。
“陛下,嬪妾方才是不是耽誤了您的正事???”她故意問道。
鶴硯忱點了點她的鼻尖:“就屬嬌嬌最聰慧?!?/p>
他昨夜想了一整夜,愈發覺得月梨說得對。
他的江山,憑什么要拱手讓人。
先帝不是想他死嗎?
他偏要他在地底下看著,自己怎么成為一個萬世景仰的帝王。
“陛下,前邊好像有人...”
月梨突然停住了腳步,拉著他躲在了一旁的樹干后。
方才季明沒有跟上來,此時就他們兩人。
鶴硯忱臉一黑:“這是朕的皇宮?!?/p>
還有他躲人的份?
月梨連忙捂住他的嘴:“陛下您聽...”
草叢中似有一些不雅的聲音傳出來
月梨腳趾都要抓地了。
她甚至看見一個鴛鴦肚兜掛在灌木叢上。
竟然有人大白天的偷情?!
鶴硯忱臉色微沉,宮中不論是嬪妃還是宮女,膽敢私通都是死罪。
他一個手勢,便有暗衛出來處理。
“走了?!蹦腥死渲樌吹闷饎诺脑吕骐x開。
“陛下...”月梨聽了一場活春宮,整張臉都紅紅的,抓著他的袖子,整個人都軟在他身上。
宮人抬了御輦來,等上了御輦,月梨徹底放飛自我。
她眼珠子轉了轉,突然撲到他懷中,在他喉結上咬了一下:
“哥哥...”
鶴硯忱呼吸一滯,他眸色微沉,喉結緩緩下滑,掐著了女子的腰肢咬牙道:“嬌嬌若是哪日起不了床,那就是自作自受?!?/p>
月梨這會兒不怵他:“哥哥忘了,肖院判說您要靜養幾日?!?/p>
“哥哥最近怕是身體不行...”
月梨嬌嬌地笑著,叫鶴硯忱瞬間黑了臉。